王佩從一堆碎步條子中抬起頭:“這可真是親爺倆,一個大字都不認識的破孩子竟然也知道字寫的好看不好看,說出去還不得讓人笑話死。”
“要麼怎麼說文人的兒子會做詩,老鼠的兒子會打洞呢,我譚守林的閨女那將來是絕對錯不了的。”譚守林一臉的驕傲。
王佩撇了撇嘴:“你可行了吧,說你胖你還喘上了呢,你的閨女就一定錯不了?你閨女是跟別人有啥不一樣啊還是咋的?她是長了兩個腦袋還是長了四條腿?”
“媽,你說的那是人嗎?那不是妖怪嗎?我才不要當妖怪呢!”這次沒等譚守林張嘴,譚笑先不幹了。
“行行行,媽錯了。你不是妖怪!媽這不就是打個比方嗎!你別說,咱家笑笑還真是比別人聰明,不過那也是隨了我了,你看看你那笨麼咔吃的樣,孩子哪裡隨你了?”
“好的都隨你,不好的全怪我,你說啥是啥唄……”譚守林一邊收拾筆紙一邊小聲地嘀咕著。
“爸,你教我寫字吧?我也想像你一樣寫這麼好看的字。”
“你連字都不認識怎麼寫啊?爸還是先教你認字吧.”
“你總是說要教我認字,關說不練。”
“下次,下次把一定教。”
“媽你這革子打的真好看,花花綠綠跟莊稼地似的。”
“就你會說,這破革子有啥好看的。”
“爸你幫我把洗腳水打好行嗎?我要洗腳。”
“好嘞,爸這就去!”
三個人這邊聊的不亦樂乎,沒有一個人跟譚敘講話,除了故意遺忘他的譚笑其他兩個人似乎是是真的忘記了還有譚敘這麼一個人的存在,直到譚守林端著一盆洗腳水再次進屋發現站在門旁邊一臉不爽的譚敘驚訝地問道:“老兒子你啥時候回來的?剛進屋?”
“我都回來老鼻子時間了,跟我姐一起回來的。”譚敘鼻子有點酸,眼睛有點澀,心頭也有點委屈。爸媽眼裡只有姐姐,連他啥時候回來的都不知道,完全忘記了剛才是誰恨不得會隱身術把自己給藏起來的。
“你這孩子,回來咋不見你吱聲呢?是不是在外邊被誰欺負了?”
“我、沒誰、沒受欺負。”
見譚敘雖然是一臉便秘的表情但確實已經不再害怕了,譚笑用幹淨抹布擦幹自己的小腳丫,揚手招呼譚敘過來洗腳:“老弟,別磨蹭了,快點脫鞋洗腳,該睡覺了。”
“啊!姐,我不能不洗啊?我昨天晚上才剛洗過……”連著一個多月被譚笑逼著天天晚上洗腳,譚敘煩的透透的了,原來十天半個月也不洗一回也沒見咋地呀。
“別墨跡,快著點,一會兒水涼了。爸媽你們洗過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