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水點了點頭,傑西和瑞貝卡對視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慶幸。
傑西歉意地看了陸行舟一眼:“本來說陸你好不容易來一趟法國,要帶你們好好一場,結果誰知道會遇到這種事情,還要麻煩你們幫忙。”
陸行舟也有些鬱悶,好端端的旅遊又出了么蛾子,但是這種事情又有誰願意遇到呢,這也不是傑西的錯,因此他也就拍了拍傑西的肩膀:“現在還說什麼玩,先把安娜找回來再說吧。”
傑西心情沉鬱地點了點頭,雖然白若水答應了找到安娜,但是他害怕安娜會遇到什麼不測,尤其是看到剛才雅心的情況,這讓他心底多少有些不太好的感覺。
那位警官雖然很想知道白若水用什麼辦法能夠找到失蹤的安娜,但是他也必須回到局裡面報告了,不停在這裡多停留,因此也就和瑞貝卡等人告辭回去了,走之前還說如果他們遇到了什麼情況,可以隨時聯系警局。
瑞斯雖然也想看到安娜到底去了哪裡,但是他一心想要把雅心的後事處理了,還要回去告訴家人這件悲傷的事情,因此也沒有心情留下來,而是同那位警官一起離開了城堡。
城堡裡也就剩下了白若水陸行舟還有傑西和瑞貝卡以及那位卡西恩主教。
等到一行人坐到沙發上的時候,傑西和瑞貝卡都緊張地看向了白若水,這一次那位卡西恩主教也不多話打擾白若水了,而是帶著疑惑的眼神一直看著白若水。
白若水看向傑西和瑞貝卡道:“你們把安娜隨身常用的東西拿一個給我,如果是頭發或者指甲更好。”
傑西點了點頭,他上樓去了安娜的房間中,把安娜的梳子拿了下來,梳子上纏的都是安娜掉下來的頭發。
白若水從梳子上取走了兩根頭發,她從手串中拿出了羅盤,將頭發放在了羅盤上。
“你們兩個誰滴一滴血滴到羅盤上,還有安娜的生辰八字也給我。”
“生辰八字?”傑西和瑞貝卡都有些迷惑。
陸行舟在旁邊解釋道:“就是安娜的生日,具體到哪一小時的。”
瑞貝卡連連點頭,報出了一個數字。
傑西按照白若水的吩咐滴了一滴鮮血到羅盤上,鮮血落到羅盤上後竟然詭異地滲入到了羅盤裡面,這一幕看的傑西有些驚訝。
白若水沒有看到傑西的表情,而是將用黃符裹著安娜的頭發將頭發燒成灰燼,安娜頭發燒成的灰並沒有落下來,而是奇怪地在羅盤上方飄動著,灰燼飄成了好看又玄妙的圖案,傑西和瑞貝卡還沒有來得及仔細欣賞,白若水的羅盤就突然瘋狂地轉動了起來。
傑西和瑞貝卡張大嘴看著白若水手中那枚奇怪的圓盤,就見圓盤上的指標滴溜溜地指向了一個方向,然後原本一個的指標竟然慢慢分了叉,指標的頭如同蛇芯一樣裂開了。
“這是什麼意思?”瑞貝卡不解地指著羅盤問道。
白若水看到指標分叉的時候就皺起眉,她拿起羅盤肅容看向瑞貝卡父子:“你們女兒的情況只怕不太好,羅盤指標如果只有一根針就證明對方是個活人,如果羅盤指標一旦分裂出兩根指標,就證明對方變成了鬼,一根指標指著對方屍身,一根指標指著對方的靈魂。”
想到剛才看到了分叉的指標,瑞貝卡和傑西的表情頓時變得無比難看,傑西想到剛才的羅盤指標並沒有完全分裂,他連忙道:“可是我剛才看指標只是分了叉,是不是證明安娜還有救?”
“對,這證明你們女兒快要變成鬼但是還沒有變成鬼,也就是說她現在處境危險,耽擱不得。”白若水起身道:“多耽誤一分鐘安娜就多一分鐘的危險,我們現在就不耽擱了,直接去找安娜。”
“白小姐,陸,真是太謝謝你們了。”傑西熱淚盈眶:“我也和你們一起去吧。”
白若水拒絕了傑西了要求:“你們留在這裡等著,如果有什麼情況我再和你們聯系。”
說完白若水就和陸行舟一起離開了城堡。
白若水和陸行舟離開之後,卡西恩主教也離開了,說是要趕緊把這件大事上報上去,免得血族再鬧出什麼事端來。
白若水和陸行舟一路循著羅盤的指示朝前走去,結果等找到目的地的時候發現居然是他們曾經來過的酒吧。
此時正值傍晚,酒吧中的人不算多,酒吧中傳來熟悉的吉他歌聲,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顯然都想到了之前碰到的那位奇怪吉他手。
白若水站在酒吧門口看了一會兒,她從手串中拿出一張黃紙,三兩下折成了小人的形狀,然後對著紙人吹了一口氣,紙人立刻從白若水手中跳了下來,兩個紙人飛速地溜進了酒吧中。
陸行舟疑惑地看向了白若水,白若水低聲解釋道:“引他出來。”
果然沒過多久,酒吧裡傳來了一片驚呼聲,酒吧竟然斷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