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行舟失笑道:“成了,你們先看著吧。”他瞧了瞧童童和小魚的餃子,也是一言難盡,小魚也不知道想包什麼,餃子皮和餃子餡都糊在了一起。
陸行舟說著,輕輕講解起包餃子的訣竅,他的手指很靈巧,像他這樣家世的公子哥的手,要麼摸著美女豪車,要麼隨手簽一筆能決定許多人命運的字,再或者摸著高雅的樂器,拿著一卷書。
可是此時陸行舟那雙修長有力又漂亮的手指卻在餃子皮上翻飛著,不多時一個個飽滿可愛的餃子就在他手裡成形,一個個圓滾滾可愛地立在了竹團上。
看著這樣的手沾上面粉菜水,總讓人有些惋惜,但是看著陸行舟那樣漂亮的手做菜,卻又讓人覺得賞心悅目,忍不住盯著一直看。
“學會了嗎?”陸行舟包了好幾個餃子,抬頭看向幾人,一人一鬼一貓一魚,一共八雙眼睛盯著他,眼裡都閃過佩服的亮光。
“舟舟好厲害。”小魚拍了拍手,童童在旁邊點了點頭。
白若水也笑著道:“在這方面你比我厲害多了。”
陸行舟哈哈笑了起來:“其實很簡單,多包幾個就會了。”
大家都被陸行舟的話鼓舞,跟著一起包起了餃子,其中最可愛包的最多的當然還是陸行舟的餃子,剩下的那些七扭八歪的自然都是那四個的手筆,就連暗鴉到了最後也忍不住伸出貓爪捏了兩個小小的餃子。
笑笑鬧鬧地包著餃子看著電視,客廳裡一直嘻嘻哈哈的聲音不斷,大家也是第一次感覺到了什麼叫過節團聚的氣氛。
很快到了守歲的時間,陸行舟進到廚房裡煮餃子,囑咐童童和小魚去外面放鞭炮,噼裡啪啦的炮竹聲傳來,熱氣騰騰的餃子出鍋,陸行舟給家裡每位成員都端了一碗大大的餃子,就連冬眠的柳仙洞xue前,也同樣放了一碗熱餃子。
每個人都吃了一大碗熱騰騰的餃子,吃的最後肚子都圓滾滾的,等到收拾好碗筷,陸行舟把買來的煙花拿了出來,笑著道:“守歲放煙花,我們一邊守夜一邊放煙花吧。”
陸行舟說著把最大的那盤煙花放到了院子裡,白若水扔出一張黃符點燃了煙花,煙花瞬間炸裂沖上了天空,在黑夜之中點綴出許多凡間焰火,那些焰火是五彩的流星,帶著普通人幸福的心願墜入凡塵。
小魚還有童童早已經鬧成了一團,大家手裡拿著煙花棒嘻嘻哈哈地你追我趕,在這些五彩流星的下方玩鬧著,暗鴉也用尾巴捲起一隻煙花棒,煙花棒哧溜溜地冒著火光,暗鴉就拖著那點火光在院子裡東跳西跳。
不知道三個家夥瘋鬧到了哪裡,只能聽到遠處傳來他們歡聲笑語。
陸行舟仰頭看著天空炸裂的煙火,旁邊白若水也同樣抬頭看著天空,這樣的熱鬧哪怕是千年的大衍帝國,她都沒有經歷過,那個時候扛著扭轉王朝命運的責任,一路對付著南逐星的陰謀,從頭到尾她的精神都在緊繃著。
後來好不容易將大衍國的國運撥正,她也迎來了天罰,時間緊迫之下只能將自己封印千年,在那片不見天日的黑暗中睡了千年。
就在白若水神思飛到千年前的時候,她的手突然被人握住了,對方手上的溫暖傳到了她的手上,她扭過頭,就見陸行舟不知道什麼時候挪到了她身邊,悄悄地握住了她的手,而陸行舟的臉依舊做出認真看煙花的表情,彷彿不知道自己的手做出了什麼事一樣,可惜紅透的耳朵早就已經出賣了他。
白若水盯著陸行舟看了一會兒,突然忍不住笑了起來。
陸行舟霎時回頭,惱怒地盯著白若水,兇巴巴地道:“你笑什麼?”
白若水頓時收起笑容,斜眼睨著陸行舟道:“我笑我的,和你陸大少有關系?”
“有。”黑暗中陸行舟雙眸發亮地盯著白若水:“你讓我心神不寧,不能好好看煙花。”
“哦,所以陸大少打算怎麼辦?”白若水微微頜首,一雙清冷的眸子盯著陸行舟道。
“我……”陸行舟看著白若水,突然傾身吻了上來,這一次不再是之前那樣輕描淡寫的擦過去,而是真真切切實打實的吻。
白若水身體僵了僵,她抬起手按在了陸行舟肩膀上,想要推開陸行舟。
但是陸行舟難得強勢地攥住了白若水的手腕,他炙熱的呼吸噴在白若水脖頸上,聲音沙啞地哀求:“若水,不要推開我,我等你千年,也想了你千年,我一直都在看著你。”
白若水的手輕輕地搭在了陸行舟的肩膀上,兩個人在喧鬧的焰火聲中安靜地吻著,庭院裡還時不時傳來童童和小魚的笑鬧聲,以及暗鴉粗聲的叫囂。
璀璨的焰火落下最後一顆閃耀星光,童童和小魚的聲音也越來越近,白若水突然在陸行舟耳邊低低道:“要不然我們回房間?”
陸行舟愣了下,隨即愈發緊地擁抱住了白若水,他打橫抱起對方,推門進了臥室……
第二天,宅子的兩位主人難得的起晚了,如果不是暗鴉在門口大喊大叫,兩個人還不願意從臥室裡出來。
陸行舟揉了揉眼睛,從床上坐起來,絲綢被褥從他身上滑落,露出了一大片線條流暢的胸膛,他還有些不太清醒,但是旁邊突然橫放過來一條光裸好看的手臂,一下子讓陸行舟清醒過來了。
陸行舟愣愣地看著身旁的白若水,隨即反應過來什麼,臉頰瞬間紅了,他咧嘴開心地笑了起來。
白若水一睜眼就看到旁邊俊美男人臉上的傻笑,她橫了對方一眼,支起身體長長的頭發如瀑一般灑落:“你笑什麼?”
陸行舟搖了搖頭,生怕自己太得意惹得對方生氣。
白若水輕哼了一聲,嘴角也忍不住勾了勾,昨天晚上得利的人明明是她,從對方身上得了一大筆純陽龍氣,不用刻苦賺功德也讓她修為猛漲了一波,反倒是對方身上被她留下了私人氣息印記,只怕再無法回歸龍脈之形,也不知道對面的家夥到底在樂什麼,果然是傻。
但是一夜之後兩個人的關系又近了一分,白若水抬了抬下巴:“外面來客人了,替我穿衣服吧。”
“是,大人。”陸行舟捉住白若水的手,輕輕在上面印了一個吻,他目光深深地凝視著床上的白若水,朝對方笑了笑,故作恭敬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