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尺在房間中飛旋著, 發出嗡嗡的響聲,白若水沖到了窗戶邊,就見那個人鑽進人群中跑的飛快,他腳步如風步伐詭異, 沖進人群中的時候,原本聚集的人群都不自覺地散開給他讓路。
白若水握住法尺, 在張鳳姐三人的驚呼聲中, 握著法尺輕盈地從窗戶上跳了下來,朝前面的人飛速追去。
兩人在鬧事中一前一後地跑著, 卻彷彿在另一個空間中奔跑一樣,不但沒有引起周圍群眾的驚呼,甚至周圍的群眾不自覺地給兩人讓開路,等到兩人跑過去的時候,很多人根本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白若水腳步不停地追著前面一身穿著白衣服的人, 對方的速度很快, 白若水的速度也特別快,追的越久兩個人距離越短,前面的人似乎有些急了,頭也不回地扔出一樣東西。
那東西飛在半空直接化成了一個穿著紅裙的漂亮女人, 女人擋在了白若水面前, 面帶微笑地伸手攔住了白若水:“請不要過去哦,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讓開, 小小精怪也敢攔我的去路。”白若水細眉一揚, 盯著面前的紅裙女人冷冷地道。
紅裙女人但笑不語, 她整個人彷彿虛幻的存在,在陽光下竟然散發著星點的光輝,她微微啟唇對著白若水輕輕呵了一口氣。
白若水卻看也不看紅裙女人,依舊腳步不停地朝前跑去,只是在經過紅裙女人的時候,她手中法尺金光暴漲,毫不客氣地撞向了紅裙女人,紅裙女人甚至連話都來不及說,直接被白若水的法尺撞散了,紅裙女人落在地上,居然變成了一朵紅花。
只是被紅裙女人耽擱了一下,前面的人竟然跑的賊快,不知道鑽到哪個巷子裡去了。
白若水停下腳步皺眉看向面前四五個巷子,她手指微動,食指放在唇邊輕輕呢喃了起來,隨著白若水的輕語,面前的巷子竟然晃動了起來,彷彿水中的幻影一樣泛起了漣漪,到了最後這些巷子竟然緩緩消散,最後唯有一個巷子出現在白若水面前。
白若水直接朝巷子裡走去,但是走到一半,巷子裡突然落下一個白巾蒙面穿著白袍子的高個男人,男人冷漠地看著白若水,在白若水走過來的時候,突然抽出一柄長刀直接砍向了白若水。
白若水冰冷地看向看著面前的男人,長刀砍過來的時候,她甚至動都沒動,直接抬手用法尺一擋,男人的長刀在法尺的光輝下瞬間化成粉末。
冷漠的高個男人表情沒有半分變化,又做了一個抽刀的動作,又是一柄長刀砍了過來。
白若水毫不客氣地用法尺一拍,法尺拍向了高個男人的臉,直接將高個男人抽的倒在了地上,男人倒在地上以後直接縮水,最後變成了一個精緻的紙人,紙人正是白袍男人的形象,還做出抽刀的動作。
白若水將地上的紙人撿起來放進腰包中,只是此時她已經完全失去了那個人的蹤跡,對方像是有備而來,甚至對s市特別熟悉。
一蓬黑霧自白若水腳邊炸開,暗鴉出現在黑霧中,它喪氣地朝白若水搖了搖頭:“不行,追丟了,本來我快要追到對方了,可是對方還有幫手,我跟那些小鬼打了起來,對方就趁機隱匿了。”
“知道了,先處理那個神社店的事情,這個人的事情稍後再說。”
白若水收起法尺回到了神社,順路報了警,張鳳姐三人還焦急地等在店鋪外,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白若水回到商業街:“剛剛那個人從窗戶上跳下來的時候,你們有誰看見他的臉了?”
張鳳姐三人都搖了搖頭,張澤道:“對方跳下來的速度太快了,我們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就開始跑,等我們反應過來有人跳下來的時候,他都已經跑遠了,你問我們他的樣子,一時間根本沒有印象。”
白若水也知道,如他們這種玄門中人,要想讓別人記不住自己的長相,那會有很多辦法,她也就沒有再追問下去。
就在這時候,警車來了,一隊警察從車上跳了下來,來的竟然還是白若水的熟人,來人同白若水打了聲招呼,白若水也不廢話直接道:“這裡出了事,店主死了。”
“又是那些神神鬼鬼無法解釋的事?”來人表情有些鬱悶,畢竟他們能查人幹的案子,可是這種神鬼之事只能幹瞪眼了,他們又沒本事抓鬼。
“算是吧。”白若水同來人一起上樓,幾個警員把店主的屍體圍在了中間,白若水見那幾個人大致檢查完了,她輕聲道:“怎麼樣?”
“透過現場只能判斷出是自殺,這個人是切腹自盡。”那警察看了看店主的屍體,小聲嘀咕道:“他這種自盡的樣子怎麼總感覺有點眼熟,算了先把屍體運回去再說吧。”
白若是想到道協張九宮曾經給自己發了一個證件,她把證件遞給了那個張隊長:“我同你一起去警局看看吧。”
張隊長接過白若水的證件看了一眼,表情有些吃驚:“一段時間不見,白大師你也成國家公務人員啦,還是這麼神秘的部門,行呢,你們有權參與這種奇聞異案,那就到警局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