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水似笑非笑地看向暗鴉:“聽你的口氣像是對我有意見啊, 也不知道當初是誰哭著求著讓我當主人的。”
想到當初的事情, 哪怕用的是貓身體,暗鴉的嘴角也抖了抖, 它當初看白若水不過是個小丫頭,想著小丫頭總歸比成人好操控一些, 哪知道人類居然是如此狡猾的物種,就連個看起來可愛的丫頭切開了都是黑的。
然而形勢比人強,暗鴉還是換上的奉承的笑臉,它抖了抖胡須討好地道:“哪裡哪裡, 能遇上星主是我修來的福分,不過星主說的這種情況我想了想, 也不是不可能出現的。”
“你說。”白若水示意暗鴉解釋,畢竟那邊的事情暗鴉知道的比她多。
暗鴉甩了甩尾巴, 貓臉上浮現沉思的表情:“魔神降世是被界壁規則排斥的存在, 但是如果有人在陽世和那個世界搭建了魔神降臨的通道就未必了, 你知道開鬼門吧,某種意義上來說開鬼門就是開那個通道, 但是華國下面有陰司管轄,鬼門狹窄,出來的都是一些兇魂惡鬼, 真正厲害的魔頭都擠不進那道鬼門, 所以哪怕七月開了鬼門, 其實也擾亂不了陽世的秩序。”
“但是在某些地方卻流傳著禁術, 不知道這些禁術是從哪裡傳出來的, 是陽世的天才發明的還是下方的魔頭別有用心流入陽世的,總之,透過這種禁術,卻是可以讓魔神暫時性地來到這個世界,並且假如能找到承載魔神的人體,那名魔神甚至能暫留陽世之中,不過這種禁術在華國也只是傳說,目前還沒聽到誰能修習這種完整的禁術。”
“星主,你同下面的鬼差關繫好,可以修書一封問一問他們下面最近有沒有逃竄出來的魔頭。”暗鴉瑩綠色的眸子盯著白若水道。
白若水點了點頭,暗鴉這麼一說之後,她就直接起身從書櫃中拿出一張黃紙,黃紙是用特殊的手段做出來的,能在黃紙上書寫的也是特殊的筆,白若水沉吟了一會兒,刷刷三兩筆在黃紙上寫了滿滿的字,只是這些字並不是常用的漢字,冷不丁一看真像鬼畫符,實際上這也就是鬼語,在玄學界被稱為陰文。
白若水寫了之後,將書桌整理成香案,她在八卦鏡上塗了血,又供了兩只香燭,接著將手中的黃紙燒了。
屋裡很快陰冷了下來,燒掉的黃紙形成的煙氣並沒有飄散,而是幽幽地彷彿被無形的力量牽引著,竟然直接沒入了鏡子中。
此時的八卦鏡也不是普通的鏡子,而是變成彷彿連結另一個世界的門一般,那縷煙氣被無形的力量牽引著引入到了鏡子裡。
等到煙氣完全沒入到鏡子中,香燭也就熄滅了,八卦鏡也恢複了正常,白若水將八卦鏡收了起來:“等吧,看下面什麼時候回複。”
就在白若水等著陰司回複的時候,張鳳姐帶著張澤還有一個女生過來了,張澤的臉色還有些蒼白,但是精神看上去好多了,瞧起來也是個年輕帥氣的小夥子。
那個女生據張鳳姐介紹,就是張澤口中的小方,也就是送給張澤神牌的那個女孩。
看起來張澤恢複了之後,張家的人還是去找了小方問了,其實也能理解,畢竟好好的兒子差點換了魂,這事兒放在誰身上誰都會忍不了的。
小方看起來有些忐忑不安,估計是被自己送出的神牌引起的連鎖反應嚇到了,白若水只抬眸看了小方一眼,就知道對方不過是個普通的小姑娘。
“白大師,之前的事情謝謝你了,如果不是你,我現在還被困在那個魔祖那兒呢。”張澤醒來以後也十分想過來感謝白若水,但是他身體虛弱下不了床,這件事也就耽擱了。
張澤一開口,小方就越發顯得侷促,一副害怕的快要哭出來的樣子,畢竟誰也想不到只是送給心儀的男生一個小禮物,居然會引來這麼多離奇古怪的事情。
白若水看出小方的害怕,她笑了笑語氣溫和地道:“你別怕,把你的神牌從哪兒買的同我說一說。”
小方對上白若水和善的笑容,像是多日來的壓力瞬間得到了疏洩的口,她眼淚瞬間噼裡啪啦地流了下來,哽咽著道:“我沒有,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不知道送了一個許願的神牌居然會有這樣的後果,我真的不是有心要害張澤的。”
張鳳姐原本也很氣小方,可是知道人家姑娘也不是故意的,更何況弟弟也沒有事,雖然因為之前的事情有些遷怒小方,但是瞧見小方這樣也有些無奈:“你好好說,我們帶你過來不又不是要定你罪,就是讓你把你知道的事情同白大師說說,畢竟那個神社賣的神牌這麼多,萬一有人像張澤這樣出事了呢。”
張澤其實也有些氣小方,畢竟他因為對方的舉動受了這麼大的罪,可是冷靜下來也知道自己這是遷怒,所以瞧見小方嚇哭的樣子,張澤想了想還是拍了拍小方的肩膀道:“小方,我沒怪你,你把事情說清楚就行了。”
小方眼淚汪汪地看著白若水,白若水笑了起來:“我相信你,只是你要把神社和神牌的事情說一說,知道多少說多少。”
小方神情緩和了下來,她擦了擦眼淚,小聲道:“其實我也不知道,我是聽我同學他們說有一家神社拜神很靈,他們家的神牌也特別靈驗,有不少人請了神牌都達成了願望。”
白若水皺起眉,事情果然如她猜測的那樣,她沉吟了一下看向小方:“那你的那些同學,拿到神牌許願的同學,後來有沒有變得行為怪異?”
小方愣了一下,她皺眉苦思了起來,最後緩緩搖了搖頭:“我是看他們買的許願神牌確實挺靈的,所以才想要送張澤一個神牌,我知道張澤的心願,他想考個好大學嘛,所以我送個神牌給他,哪怕神牌沒用,也是一種心理安慰,我那些同學還真沒什麼舉止奇怪的。”
張澤聽了小方的話也看向白若水:“白大師,為什麼只有我是這樣?”
白若水想了想道:“要麼是他們沒敢做這麼大的手腳,把每一張神牌都做成有問題的,要麼就是你的八字命格是他們需要的特殊八字,我們在這裡討論也沒有用,這樣吧小方,你帶我們去神社那邊再看看,就說是你同學,聽說他們家神牌靈驗,所以也想過去求神牌。”
小方點了點頭,一行人也沒有浪費時間,而是直接朝小方口中的神社走去。
等到到了小方所說的神社,張鳳姐有些驚愕地道:“怎麼會在這裡。”就連白若水都有些意外。
因為他們來到了大學城外圍的商業街,這條商業街也是因為這裡是大學城,大學生比較多才發展出來的,平時都熱鬧的狠,各種型別的小店都有,因為年輕人較多,這裡還有一些非常新潮的店,而小方口中的神社居然就是這裡的一家小店。
之前小方和張澤一直說神社神社,他們都以為是哪裡開的野路子神社,結果居然是大學城的一家店,這倒是讓人有些驚訝了。
“那個……據說這裡的原形是大學裡的靈異社團,後來社團裡的社團長覺得可以用自己的專業知識開一家囊括了塔羅牌看測之類的小店,可以給感興趣的女孩子們測測,也算是一條財路,後來不知道怎麼了,就發展成賣各種可愛飾件的小店了,因為走的一直是這個風格,所以店主家裡的各種飾件也都有各種功能,比如我之前買的那個許願神牌,這兒還有什麼請桃花的小掛件,改財運的小飾品,久而久之,這裡就被人戲稱為神社了,店主知道了之後,也就幹脆把點名改成了神社,所以大家就一直這麼稱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