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張澤的父母私下裡也考慮過要不要請大師過來看看, 畢竟他們兒子這個情況怎麼看怎麼像是農村老人說的撞邪了, 可是靠譜的大師不好找, 張澤父母一時間也不知道該上哪裡找有本事的大師,這事兒才這麼僵持下來。
如今冷不丁聽到女兒找了個大師過來, 張澤父母不是不驚訝的, 但是看著面前這位年紀輕輕的漂亮女孩, 張澤父母心底都有些懷疑。
張澤媽媽勉強笑了笑:“鳳姐啊,家裡現在亂的狠, 你就別給爸媽添亂了,媽知道這段時間你也憋得慌, 要不你跟你朋友一起出去玩吧, 媽和你爸待會叫外賣。”
張鳳姐聽到自己媽這麼說, 頓時有些急了,雖然她也不是很相信,可是她還是希望這位白大師能夠先去看看弟弟:“媽,我沒開玩笑,我說的是真的。”
白若水站在旁邊安靜地等著張家的人說完,她笑了笑道:“你們能等下去,屋裡的那個厲鬼可未必能等下去,你們的兒子更不一定能熬下去。”
白若水的話一說, 張家的人頓時停聲了,張澤父母驚駭地看著白若水, 張澤媽媽更是後退了半步結結巴巴地道:“什麼……你說我兒子是被厲鬼纏上了?”
白若水看了看張澤的家, 這裡是s市老舊的小區, 房舍什麼的都很老了,小區的照明通風條件都不太好,這種小區按理說多多少少都會聚集點髒東西,可雖然如此,張家家中的陰氣還是重的過頭了:“你家這樣的情況,說沒有厲鬼我都不會相信,你們難道不覺得陰冷嗎,哪怕現在是夏天,都冷的想要穿長袖,時常會覺得乏困不堪,還會莫名打冷顫,到了晚上也根本睡不安穩,總是被驚醒……”
“大師!”白若水的話還沒有說完,張澤的媽媽就撲通一下跪在了白若水腳邊大哭道:“大師,求求你救救我兒子!”
白若水被張澤媽媽的動作驚了一下,她嘴角抽了抽,不著痕跡地避開了張澤媽媽,無奈地道:“大姐,您先起來再說話,我既然跟著您女兒過來了,那自然是要幫你們解決問題的,不過首先我還是要先看看你兒子的情況,畢竟好端端的人怎麼會被厲鬼纏上,您說是嗎?”
張澤媽媽揉了揉通紅的眼睛,她嘆了口氣,臉上顯出幾分頹勢來:“是啊,好端端的怎麼會被纏上呢,大師,我兒子剛參加完高考,前兩天分數剛下來,他考了市文科第一,家裡正歡天喜地地要給他報志願呢,他自己也高興的不得了,你說,好端端的,怎麼就遇上這種事兒,那該死的厲鬼害誰不好為什麼要害我兒子啊!”
張澤的媽媽說著就要哭起來,張澤的爸爸連忙走過去扶著老婆安慰了起來。
安慰了一會兒,張澤的爸爸才抬頭看向白若水,他嘆了口氣道:“家裡出了個文科狀元真的很高興,畢竟像我們這樣的家庭能走出來一個狀元,那簡直是祖墳裡冒青煙了,家裡人都為小澤感到自豪,如今突然出了這種事,誰也受不了。”
白若水隨著張澤父母來到了張澤臥室前,張澤臥室顯然是這裡的重災區,白若水只不過站在門口,就能感覺到一股股陰寒氣息從門縫往外鑽,可想而知房間中的人已經嚴重到什麼地步。
“他這樣已經多久了?”白若水的手放在門把手上回頭問道。
“已經快一個星期了吧。”張澤的爸爸遲疑地回答道:“就一個星期前大半夜裡,他睡的好好的突然發癔症,從家裡大叫著沖了出去,我和他媽追了很久才把他追回來,打從那之後他就慢慢變得不太正常,彷彿突然換了一個人似得,瘋瘋癲癲的,還經常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看起來滲人的慌,我們怕他再自己跑出去,就想辦法把他鎖在家裡,家裡人輪流看著。”
白若水點了點頭,她一手握著門把手開了門,另一隻手卻即快速地掐了個劍指,將一道靈氣宛如小劍一般射了出去。
就聽門後突然傳來一聲慘叫,張澤家人的表情頓時緊張了起來,白若水用力推開了門,就見門後張澤仰面倒在地上,臉上的表情有些猙獰。
“小澤,你怎麼躲在門口?”張家的人都吃了一驚,頓時圍住了地上躺著的張澤,張澤媽媽更是伸手想要把張澤扶起來。
白若水連忙制止了對方:“等會,你們不要碰他。”
張家的人都不解地看向白若水,白若水揚手丟擲一段紅繩,紅繩一出來就有靈性一般地纏上了地上的張澤,三兩下把張澤捆了個結實,地上的張澤頓時不老實地亂動了起來,他表情猙獰地盯著白若水,五官扭曲的程度不像是正常人類能做出來的,老實說他這種表情就算是他親人看了心裡都有些發毛。
“大師,拜託您了,幫他身上那個可惡的厲鬼趕走。”張澤母親一看見兒子這個樣子頓時心裡就一陣發疼,可是此時她什麼也做不了,只能看兒子變得越來越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