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威也皺眉看著面前這個不懂禮數的年輕女孩,心裡鄙夷著,現在這些女孩兒為了上位出名真是不折手段,居然連陸老爺子這麼年紀的都不放過,在陸老爺子壽宴上攔著陸老爺子,也不怕攀關系不成得罪了對方,這陳慎也真是暴發戶二代,帶來的女伴居然這麼不懂規矩。
李威心裡鄙夷,面上也不太好看,帶點鄙薄的笑容道:“這位小姐,麻煩您讓讓路,別站在不該站著的地方,好端端地擋了別人的路。”
如果是個稍微要點臉或者稍微懂點事兒的女孩,大概就直接過去了,然而對方卻像是根本看不出來李威和陸國威臉色似得,只是冷清清地站在那裡,甚至伸手按住了陸國威的輪椅。
李威和陸國威臉色都頓時一變,李威甚至打算直接喊人驅逐對方。
然而下一秒,對方的話卻讓陸國威僵立當場,對方清冷幽深的目光直接對上陸國威的眼:“老爺子,急不得,為了陸行舟。”
陸國威張了張嘴,對方的話雖然聽起來有些無厘頭,可是陸國威心念轉動間卻瞬間將所有的事情竄在了一起,畢竟是帶過兵上過戰場的,陸國威心理素質遠高於普通老人,甚至敏銳地從對方話中推測出什麼。
此時對方的目光落在他的胸口,明明像是無意識的動作,然而陸國威卻莫名覺得對方是在看他藏起來的那塊玉佩,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裡作用還是真的如此,陸國威總覺得玉佩又熱了一下,心念轉動下,他閉上嘴制止住了李威的舉動。
李威莫名其妙地看著對方,不知道對方在打什麼啞謎,他正想要張嘴呵斥,可是陸國威卻先一步抓住了對方的手腕,突然滿面慈祥地笑了起來:“是你啊丫頭,這麼多年不見你長變了,我差點沒認出來,來來來,到我這兒,讓爺爺好好看看你。”
李威被這一幕變故弄的愣住了,甚至忍不住上下打量白若水,努力回憶對方和陸家到底有什麼關系,怎麼突然間就冒出來了。
白若水似笑非笑地斜睨了一眼佔便宜的陸國威,不過她並沒有出聲打斷陸國威滿嘴謊言,而是安靜地站在了陸國威輪椅旁。
陸國威心中有些焦急,他看了看和陸行水說話的陳慎,又看了看身旁站著的白若水,有心說上什麼,然而白若水卻輕輕豎起手指,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陸國威也就不再多話,只是有些擔憂地看了看陳慎。
因為陸國威和白若水離的比較近了,陳慎也看到了這邊的白若水,他頓時鬆了口氣朝白若水笑了笑。
變故突發,潛藏在陸行水影子中的枯木瞬間發難,一縷黑氣扭動著如同蛇一般射向了陳慎。
陳慎原本就一直防備著藏在陸行水陰影中的玄學師,白若水來了之後才放鬆了一下,對方驟然發難,陳慎不過愣了一瞬,就直接扣起法決,白若水留給他的符咒立刻激射而出,懸浮在半空將陳慎圈在了中間,符咒飛速旋轉了起來,化成了一圈盾牌般的金光。
枯木的攻擊也到了陳慎面前,黑氣與金光撞擊在一處,繞著陳慎的金光浮動了下,枯木彈出的黑氣被撞地四散開來,陳慎頓時鬆了口氣。
可是他還沒來得及朝白若水笑笑,耳邊驟然聽到一聲沙啞邪惡的冷哼聲,接著陳慎只覺得地面似乎都顫動了一下,他身上的金光居然直接碎裂了,陳慎瞪大雙眸,一道拇指大小的黑影如同子彈般朝他飛射而去。
“哼,欺人太甚!”
站在陸國威旁邊的白若水冷笑起來,她左手飛速結印,指甲輕輕劃破食指逼出一滴血珠輕輕一彈,血珠裹挾著金光朝那道黑影飛去,在黑影撞上陳慎前將黑影裹了起來,就聽一聲微不可聞的慘叫聲,黑影直接化成了灰飛,閃動著金光的血珠也消散了。
白若水手下不停,手中法尺如雷光直接射向陸行水腳下的影子。
法尺遊龍一般撞了上去,原本應該和地板撞在一起,可是撞到那團黑黢黢的影子上時,那方地板宛如融成了水,又像是直接扭曲出了另一重空間,法尺像是投入黑洞中一般被黑影吞噬下去。
下一秒,和陸行水影子重疊在一起的黑影卻扭曲掙紮了起來,狼狽之極地將白若水的法尺吐了出去。
此時枯水才終於意識到自己犯下的錯誤。
面前的這個陳慎只不過是對方丟擲來的誘餌,真正有本事的人是被所有人忽略輕視的那個女伴,對方才是真正有大法力的玄學師。
枯水吐出一口黑血,恨恨看了白若水一眼,整個人直接消失了,陸行水的影子也恢複了正常,因為這一切鬥法鬥發生在瞬息之間,所以周圍人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就算是看見了也只以為是燈光閃了眼出現錯覺了。
陸行水卻是有所感覺,心中越發肯定起之前的猜測來,他狐疑地打量著面前的陳慎,想著要不要幹脆下手強搶算了。
然而陸行水還沒想出所以然,陳慎已經快步走向了白若水,笑著道:“老師剛剛去哪裡了?”
接著他彷彿剛剛看到陸國威一般低下頭客氣地招呼道:“這位就是陸老爺子吧,晚輩陳慎見過陸老爺子,這幅畫今日就是晚輩送給陸老爺子的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