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知道了, 請告訴陸老先生, 晚輩祝他福壽安康, 那副古畫晚輩也一定會帶上的。”
陳慎掛了電話扭頭看向白若水,他笑吟吟地道:“老師,你猜猜是誰打電話過來了?”
不等白若水回答, 陳慎自己就說出了答案:“是陸家給我發了邀請函,邀請我前去參加老先生的壽宴,還希望我帶上那副古畫, 這樣一來也就免去我四處託人帶我去宴會的麻煩了, 這麼看來舟舟小公子就是陸家那位孫少爺陸行舟了。”
白若水沒什麼意外的表情,打從知道陸家躺著那位陸行舟後,她就猜到了這個結果, 聽到陳慎這麼說,她也就是點了點頭,看向舟舟道:“你隨我一起去陸家壽宴,壽宴期間最好一直待在玉扳指中, 沒有我的吩咐不要出來。”
舟舟聽話的點了點頭,他戀戀不捨地繞著白若水飛了兩圈,最後乖乖飛到了白若水腰包中。
等到舟舟飛進了玉扳指中後, 陳慎這才看向白若水:“老師, 就委屈您做一回我的女伴了。”
陸國威的壽宴自然是無比熱鬧, 來來往往的也都是軍政兩界有身份地位的人, 還有一些是陸國威曾經的好友以及戰友, 若是那些戰友沒空過來,也會讓自己中意的孫輩過來拜壽。
可以說到了陸國威這種地位,壽宴有時候也不再是單純的壽宴,而是一種維持關系的手段。
不過陸國威畢竟年事已高,他同輩的人也都走的七七八八了,所以這些人也願意藉著這些由頭聚會,畢竟誰知道下一次還能不能見面呢。
但是由此可見,陸國威在國內某圈子裡影響度也是比較高的。
陸國威心裡惦記著陸行舟,再加上年紀又大了,不太能受得住吵鬧,所以一直待在二樓沒下來,樓下是陸升在推銷陸行水,他沒心情過去看,看著嫌鬧心。
李威站在陸國威旁邊,陪著陸國威一直呆在二樓,見陸國威神色寡淡,李威小聲地道:“老爺子今天過壽宴不高興嗎?”
陸國威哼了一聲沒說話。
李威觀察了一下陸國威的神色:“樓下來了您那些老朋友,您不用下去跟他們聊聊天?”
“有什麼可聊的,看他們炫耀自己優秀後輩?”陸國威眼中閃過一絲悲切,閉上眼睛嘆了聲:“行舟還在床上躺著人事不省,我有什麼心情同他們聊這些?”
李威尷尬地笑了笑不敢再接話了。
就聽樓下有人喊道:“陳慎陳董恭祝老爺子福壽齊天。”
陸國威的眼皮一跳,猛地睜開眼,他目光如雷地盯著樓下,哪裡還看得出半點衰老悲切之態:“快快,推我下去!”
陸國威著急地拍著輪椅把手連聲道。
李威疑惑地看著陸國威,不明白陸老爺子這會兒怎麼突然激動起來了,這個陳慎和陸老爺子到底有什麼關系,難不成是陸老爺子淪落在外的私生子不成?
陸國威卻是嫌棄李威反應遲鈍動作太慢,他恨不得直接飛下去抓著那個叫陳慎的小子問清楚,心急之下陸國威甚至自己推著輪椅滑了好幾步,差點從樓梯上跌下來。
李威直接就被嚇出了一頭冷汗,他連忙沖過去扶住了陸國威:“老爺子您慢點。”
陸國威沒空跟李威計較,他連聲道:“趕緊推我下去,我要見那個陳慎。”
李威雖然滿肚子疑惑,可是陸國威這麼說了,他也就只能聽話地推著陸國威朝樓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