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真的沒事兒,那兩個糧草官被自己噁心到了,逃的可快了。”顧絕兮輕笑,她擺擺手,示意白存卿趕緊回去休息。
不知道這傻子什麼時候才能明白——那個契約不是這樣用的。
她不需要一個慈父般的下屬。
“被自己……什麼?”白存卿還沒問完,就直接被姑娘推出了營帳,帳子內,還是沒有半點光亮。
他們武功好的人,都這般任性嗎?
仗著自己能夜視,便為所欲為。
靠近西羽,天氣暖和起來,夜晚似乎都變得短了。
顧絕兮方才眯了一小會兒,天已大亮,幾個試探的小隊伍分批次地悄然越過西羽國境線,到處打探訊息去了。
趙勇不在營內,可按照他的作戰計劃,此時應該沒有出行才對。
顧絕兮出了營帳,四處都找不見人,幾乎要疑心自己進了異世界。
“哎,小兄弟,大家都出去了嗎?”她難得抓到一個留守營地的小兵,連連問道。
只見那小兵目露痴迷,好半天才回過神來,有些不好意思地抓抓後腦勺,“不是,將軍讓留守的弟兄繼續守著,沒有出行任務,又不留守的,隨他去挖地道。”
“原是如此,多謝。”
顧絕兮點點頭,這才摸清了狀況——為什麼這樣的大事兒,沒有一個人通知她?
就因為她是靈淵人士,不與鶴鳴一條心麼?
可堂堂副將,沒有半點威嚴,可當真是憋屈。
糧草……
糧草不止一個倉庫,這點她昨日就得到了訊息,可那三個糧草官怕是不知如此,會各處設定陷阱,以報作夜“一吻之仇”。
眼下,只能先帶一群小兵,四處巡邏,發現一個是一個。
趙勇還算有人性,給她留了十幾個可供差遣的小兵——若孤身一人,怕是不能同時守護幾個糧倉的。
而今日,糧倉很有可能被縱火,到時她就是長了三張嘴都講不清了。
顧絕兮想著,吩咐身後的小兵們打起精神,便自個兒施展輕功,在各處營帳上方蹲守觀看。
暫未發現可疑人物。
唯有軍師剛出恭回來,他一手提著褲子,有些呆愣地往營帳上邊看了一眼。
“顧副將?”
“杜大人。”顧絕兮在營帳頂部揮了揮手,並未下地——高處的視野極好,暫且能將所有營帳收入眼中。
“你不守著糧倉,在這營帳頂上作甚?”杜仲不解,他整理一下衣襟,朗聲問道。
“我直覺糧倉不止一處,為了以防不測,一般糧草會分作幾個倉庫存放,可昨夜糧草官只帶我去了一處,這有些奇怪,末將懷疑……其間有人有通敵之嫌。”
顧絕兮說道,依舊極目遠眺。
而杜仲則是一驚,這姑娘的敏銳程度,尋常把戲似乎根本就騙不了!她這殺伐果決的氣度、警惕心,還有與生俱來的直覺,必然是戰場上歷練得來的。
武功高,樣貌姣好,有智謀,這樣的人物,為何會被靈淵當做棄子,送到鶴鳴呢?
杜仲百思不得解。
“這般嚴重?那得馬上稟報將軍!”他說道。
“不可,僅憑猜測,是不足以當做證據的。”
此人……有一點點小聰明,但確實是智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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