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湯是酒釀圓子羹,她特意放了幹桂花和酒釀,小丸子的口感很是豐富。
眾人又是一頓猛吃。
兩三碗起步,最後撐得一個個都往後仰著身子,肚皮滾圓,像一個個笑臉彌勒。
顧絕兮時常吃得隨意,隔三差五興致來了,才會吃頓好的,她雖不懂什麼昭告天地的儀式,要擺什麼吃什麼,但搬家這事兒,總是慶祝一下為妙。
更何況眼前這些傢伙,這般容易滿足呢?
“絕兮,我覺得你不當廚子可惜了——難怪先前能弄出那麼神奇的鹹豆漿。”白存卿點點頭,“你這手藝到哪兒都能吃得開啊。”
“主子,還別說,這話粗理不粗。”小耗子點點頭,表示贊同,只可惜吃得太飽,動作幅度不能太大。
“廚子太辛苦,還是醫者有點樂子,還能遊山玩水的。”顧絕兮嘆道,“你看這地兒,冷是冷了點,可我們若是一輩子在靈淵,那就看不到這冰天雪地的美景了。”
這世上,總是有舍有得。
兩者不一定對等,卻一定值得。
人做出的每一個決定,都會帶來一定的收穫,遇到虧損可以懊惱感傷,但沒必要後悔。
已發生的事情沒法子更改,只能人為干預,讓其不往惡的一方發展。
“說的也是,我可從沒見過雪,小時候根本不知道雪是什麼,常聽人說起,說是白白的涼涼的東西,我還以為是白糖呢!”雲義漸漸熟絡起來,話也變多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眾人捧腹大笑。
一場喬遷之宴就在說說笑笑中結束了,最後白存卿和溶月兩人是扶著牆走回去的。
步履艱難,未免有些好笑。
不多時,宮中派人傳話,說是陛下召見,顧絕兮又只能收拾收拾出門去。
好在天氣晴朗。
月明星稀。
東三門牆上的字一點都沒消掉,似乎是安晗刻意保留,她眼看著字的底下描了一層紅漆。
也不知道是在擠兌誰。
顧絕兮絲毫不在意地進門,出事腰牌後,眾守衛紛紛後退,不再阻攔。
談話地點依舊是御書房。
她打算推門進入的時候,御前公公用眼神阻止,還輕輕擺手。
“陛下有事兒?”顧絕兮輕聲問道。
“哎喲,陛下可能在寵幸宮女,顧醫師還是……”
“公公不必擔憂,我耳力還行,這屋內只有一個平穩的呼吸,在屋他人,想來,宮女已退下了。”顧絕兮輕笑,敲了敲門,也沒等安晗發話,就自個兒推門進屋。
只見安晗衣著略微凌亂,面色發紅,略微有些狼狽。
可四周,並無宮人婢女。
事有蹊蹺,可她不能深究。
“外臣參見陛下。”顧絕兮拱手作揖,行了最簡單的禮。
“顧愛卿,朕喚你來,是有要事相商。”安晗坐直身子,換了副嘴臉。
“外臣愚鈍,還請陛下明示。”
她向來不喜歡猜謎,不知道此事與沈玉潭有無干系,那傢伙當真是難纏。
“顧愛卿入了我朝,自當有個職位,你說說,是文官呢……還是武將呢?這可傷腦筋了。”安晗笑道,眼裡隱隱有癲狂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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