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如此言明,外臣自是要回去考證一番了,只是……我顧絕兮從不聽命於人,即便是靈淵國主。”
她自恃生來尊貴,豈能聽命於這麼個噁心人的貨色?
有人面善心惡,有人面噁心善,若當真要選擇,她定會選擇與後者交際。
“顧醫師不必著急,朕給你十日,往後持了特許便可進宮,不必刻牆了。”安晗站起身,將書卷放回書架,末了又補了一句,“老貴了,可別再如此。”
“外臣告退。”
顧絕兮笑道,禮節也懶得做,徑直往外走去。
“一路順風。”
安晗在身後輕聲嘆,似乎頗有些遺憾。
顧絕兮出了宮門,一路暢通無阻,而白存卿,竟在東三門處等她。
他站在風雪中,不住地跺著腳。
“你又如此作踐自己?嫌我的藥材太便宜了是麼?”顧絕兮氣不打一處來,當下就拎著白存卿的耳朵低吼。
守衛隊的人見了,有幾分驚訝,卻也不敢出門。
畢竟,他們是嘗過教訓的。
“耳朵要掉了,要掉了!撒手撒手!”白存卿輕輕拍打顧絕兮的手,“我還不是怕你迷路,再者說了,一個姑娘家走夜路,未免太危險。”
顧絕兮鬆了手,還是無法消氣,“你最好識相點,我的藥材不能白花!”
“知道了知道了,顧醫師的藥有奇效,白某幾十年的病根都好全了,現在身體倍兒棒,吃嘛嘛香,是好得很呢!”白存卿如此說著,還是將手中的斗篷給姑娘罩上,“陛下沒有為難你吧?”
走出東三門,他問道。
“怎麼不為難?來東雪的時候我便猜到會有今日,只是不知曉,其中會有這般曲折。”顧絕兮搖搖頭,滿眼倦色,“竟然連晚飯都不讓我吃飽,這還是一個國主該乾的事兒嗎?”
白存卿:“……”
怎麼……事情好像和他想象得不太一樣?
安晗竟是如此“為難”顧絕兮的嗎?
“那……此番召見,沒有旁的讓你難堪的事兒吧?”白存卿輕嘆,還是問出了口。
畢竟,怎麼著他也簽了“xx契”。
“先不說這個,你在豐雪的時候,有沒有聽說過……白虎城?”顧絕兮將斗篷系得緊了些,興許,不同地域的人,會有所耳聞。
“白……什麼城?”白存卿疑惑地眯起眼睛。
“算了,當我沒問。”
她似乎想多了,白存卿這樣的白痴,是不會知道這種歷史悠久的奇聞異事的。
顧絕兮翻了個白眼,徑直向緣來客棧走去。
“哎,你再多問問嘛,沒準兒我就知道呢?”
白存卿看著姑娘遠去的背影,如此這般地招呼著。
可惜……並未得到任何回應。
這晚宴,便也草率地結束了。
顧絕兮,只是作為靈淵使臣,被太后調笑一番,爾後又消失在眾人眼中。
翌日清早,顧絕兮便將搜尋白虎城訊息的任務透過靈鴿傳送出去,散到五國,興許會得到一些迴音。
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
萬事皆有解決之法。
而自從商流之人買走了鹹豆漿的方子,樓下是日日都傳出濃濃的豆香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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