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平時不喝,所以酒力欠佳,才兩杯酒我便覺得身上懶懶的。”孟毓曉說話間便已經往榻上坐去。
“奴婢去給您燒杯醒酒茶來。”麗娟等她坐穩,便轉身往外走去了。
孟毓曉懶懶地靠在軟枕上坐了一會兒,眼角瞟了到一旁的一個繡筐,抿抿嘴,便起身,走過去將繡筐端了起來。
繡筐裡放的,是先前說要給周牧澤做的衣裳,還只做了一半。
孟毓曉抓著手裡的衣裳,遲疑了好一會兒,索性端了繡框坐回到軟塌上,伸手撿起繡筐裡的衣服找了找,找到上次剪線的地方,然後伸手在繡筐裡撿了針線,便又接著縫制起來。
孟毓曉心裡雖然不喜歡周牧澤的流氓行徑,但是又不得不摸著良心感謝周牧澤,出府這一個多月,若是沒有他的幫助,自己也不可能事事都辦的如此順利。
麗娟端茶進來的時候,孟毓曉便已經縫了一大段。
麗娟將醒酒茶小心翼翼地放到桌子裡側,淡笑著說:“姑娘怎麼又開始做這件衣服了?”
“這件衣服裁了不少布料,放著也是浪費,正好今日還有大半天的事情,不如就此做完了。”孟毓曉低著頭,平靜地回答著。
麗娟見孟毓曉回答的認真,知曉她怕是抽不出時間來回答,便也不再多問,安靜地坐到一旁幫孟毓曉整理針線去了。
主僕兩一坐便是一下午,趕著在日落前將衣服上的針線活都完成了,又細細修剪了一遍,然後孟毓曉又用裝了開水的茶杯將衣服熨燙了一遍,這才滿意地將衣服折起來。
“送過去吧!”孟毓曉直起腰身說。
夜靜悄悄的,周牧澤正在書房裡提筆寫字,院外有急促的腳步聲靠進來。
“主子!”齊然端著一個託盤,興匆匆地闖進周牧澤的書房裡,將手裡的託盤直接放到周牧澤的書桌上,笑著說:“三小姐叫身邊的丫頭送過來的!”
周牧澤抬手看了一眼託盤裡的衣服,立馬就認出了是那日孟毓曉扯在自己身上比劃的,頓時嘴角現出笑意,將手裡的毛筆放下,便起身繞過書桌,伸手將託盤裡的衣服拿了起來。
暗紅色的裡襯,配上青絲繡紋錦緞,十分的大氣。
孟毓曉又繡了一條腰帶,跟衣服一樣的布料,衣襟、袖口和腰帶,皆用銀灰色錦緞包了一層邊,極其精緻。
齊然在一旁看著周牧澤臉上的笑容,打趣道:“這一件衣服,只怕比尚衣局做的都要好吧?”
周牧澤將衣服放下,瞥了一眼齊然,吩咐道:“將衣服端下去,明日我穿這一身去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