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用!”孟毓曉連忙笑著擺了擺手,“您既然賣給其他人是五百文,到我這依舊五百文,只有一點,還請韓大師您務必答應我,我這金牡丹賣的都是響當當的東西,但凡賣的,自然是好的,而且講究只此一家,所以這花樣雖好,您到不能拿去其他店裡賣!”
韓大師稍稍猶豫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說:“這個我記下便是,既然孟公子都交代了,我自然不會再賣給其他人!”
孟毓曉點點頭,便從衣袖裡摸出一些銀票來,細細數了有五百兩銀票便放到韓大師面前,“這是第一批貨的定金,您盡管坐著,第一批貨做個五百沓便可以叫人先送往京城!”
韓大師看了一眼桌上的銀票,既沒有推辭,也沒有點數,盡數收了,極其認真地問:“那之後我如何聯系孟公子?”
孟毓曉頓了頓,完全沒有想到會遇到韓大師的,很多事情都還有些措手不及,毫無準備。
“孟三爺大多時候在京城,泰州這邊您若是有事直接聯系我便是!”周牧澤適時開了口,將話接了過來,“每次貨齊了,你便直接叫人送到泰州碼頭去,那裡會有人清點數目,然後將紙送往京城,若是還有其他事情,可以直接去周府尋人。”
“行!”韓大師笑著點了點頭。
三人聊得差不多,便動了筷,席間還稍稍喝了兩杯酒,算是將印花紙的事情就此敲定了下來。
從酒樓出來,已經是晌午了,孟毓曉因為吃了一些酒,身上有些乏,便懶懶地靠在車窗上,側頭瞟了一眼周牧澤,見對方竟然直直盯著自己,便說:“你怎麼找到韓大師的?”
“上次回來之後我便一直叫人在留意,既然他會來城裡賣紙,我便可以守株待兔,恰好趕在你走之前將他等來了。”周牧澤輕聲說。
孟毓曉抿抿嘴角,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輕聲說:“謝謝你。”
周牧澤淺淺勾起嘴角,柔聲道:“我為你做的都是我心甘情願做的,你不用謝!”
孟毓曉面上一紅,便又趕緊側頭躲開他熱切的目光,這人真是完全不知道什麼叫知難而退,明知道自己不想聽這些,偏偏動不動便來上一兩句,每次定要弄得自己沒法答話才好。
馬車到了周府門口,孟毓曉率性鑽出馬車,然後回身隨意同周牧澤說:“我飲了酒,有些乏了,先回去休息去了。”
不及周牧澤回答,孟毓曉便已經轉身往裡走去了,周牧澤瞧著她灑脫的背影,也只能無奈地抿抿嘴角。
“主子,您都這樣了她咋還是不為所動呢?”齊然從後面湊上來說,“依我看,您倒不如直接告訴她身份得了,您有那樣的身份,還怕她不答應麼?”
周牧澤側頭瞥了他一眼,隨即不予理會,便抬腳進了府。
孟毓曉一個人走回荷香庭,麗娟離著好遠便注意到了她的身形,趕緊上前來扶住她。
“姑娘,您喝酒了?”麗娟聞到了孟毓曉身上的酒味,輕聲問。
孟毓曉立馬深深地吸了兩下鼻子,皺眉道:“味道很濃麼?我才喝了兩杯而已。”
麗娟笑了笑,扶著孟毓曉進了屋,“您平日裡不飲酒,就只喝兩杯便神態不同,奴婢自然看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