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也不會想到,月牙泉下會有這種滅絕了的怪物!
只見深溝裡邊緩緩的游上來一隻長約十米,形狀特別像蜥蜴,但是頭是三角箭頭狀的怪物。
王鑫和國棟震驚的看著我,用眼神詢問我這是個什麼東西。
我憋了一口氣,摘下面罩大聲的喊出了五個字:“笠頭螈,快跑!”
他倆聽沒聽見我說的話我不知道,但是我緊張的表情他們是看到了。
此時此刻,就算傻子也知道發生危險了。
三個人趕緊掉轉方向,拼了命的朝水面上游去。
可是人畢竟人,遊得再快也比不上一直在水裡生活的生物。
更何況笠頭螈還是生活在二疊紀時期的生物,最大的也超不過兩米。
而我們遇到的這頭,可是足足有十米左右啊。
因為這種動物早已滅絕,所以我也不知道它們的性情是否溫順,但當我回頭看見那一排排森白的牙齒後,我不禁在心裡罵出了聲:“溫順個毛啊。”
眼睜睜看著笠頭螈距離我們越來越近,我一時間慌了神,病急亂投醫般的從包裡掏出用塑膠袋封存的符籙,撕開袋子就甩了過去。
符籙遇水,效果會大打折扣,也幸虧笠頭螈個頭大,而且離我近。要不然還沒等打在它身上,就要被水給泡爛了。
“嗷!”
笠頭螈張開大嘴發出一聲淒厲的哀嚎,拼命的扭動著偌大的身軀,那根足有三人粗的尾巴堪堪從我面前掃過,水波把我一下子推出去了十幾米遠。
好不容易穩住身形,國棟和王鑫也剛好趕了過來。
王鑫摘下面罩快速的說了句話,然後又迅速的帶了上去。
我從他的口型猜出了他說的意思。王鑫在問:“符籙居然管用?”
我點了點頭,但是心裡卻是犯起了嘀咕:按說這種生物早該滅絕了,就算在未知的環境裡還倖存著這麼一兩隻,又為什麼會怕我的符呢?
要知道,我的這些符,都是用來驅除邪祟的啊。
笠頭螈痛苦的嘶吼了一陣,聲音漸漸的低了下來,直至沉默。
“它死了?”國棟用手比劃著,茫然的看了看我和王鑫。
我仔細的瞅了瞅笠頭螈,只見它此時肚皮上翻,魚鰭隨著水流輕輕擺動,跟死了一樣。
我對著王鑫和國棟指了指笠頭螈,示意他們小心點,然後躡手躡腳的靠了過去。
我隱約記得剛才情急之下甩出的符應該是打在了它的頭上,於是等我靠近笠頭螈後,我第一反應就是潛到它身下準備看看它的頭。
笠頭螈的那顆三角頭碩大無比,我在它下面就和螞蟻與大象的區別。
王鑫游到我跟前,然後指了指笠頭螈。
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笠頭螈的頭頂焦黑了一片,很顯然就是被我剛才那道符給打的。
國棟疑惑的看了看我,露出嘴說道:“就這麼點傷口,能致死麼?”
我也有些匪夷所思,按體積比例來看,笠頭螈頭上的傷確實太小了,只有籃球那麼大。如果不是我們就在它頭跟前,還真一點都看不出來。
正當我們三個猜測之際,一陣突如其來的低吼聲把我們震得連忙捂住耳朵。
緊接著我就看見笠頭螈竟然又活了過來,張開血盆大口就衝我們咬了下來。雖然隔著潛水的面罩,我還是聞到了一股腥臭,噁心的我險些吐了出來。
回過頭準備讓他倆趕緊跑,可當我回過頭的瞬間,才發現這倆貨早就遊的不知道躲遠了。
心裡罵了幾句,我腳下的動作也不慢,四肢並用趕緊就往上撲騰。
笠頭螈搖擺著尾巴朝我追了過來,我繼續摸出符籙向它甩了過去,這次居然一點作用都沒有。
媽的,它剛才受傷是裝的!
驚訝之餘,我又有些憤怒,居然被一隻畜生給耍了。
可是人在屋簷下,我不得不拼著命的逃竄,誰讓我打不過人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