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了周清風大大一個白眼:“點人話。”
周清風翻了翻眼皮給我解釋了下,其實就是人們常的印堂發黑,只是代表這個人最近有災禍,但大部分不是必死之局,頂多受點傷或者流點血之類的。
但是如果印堂發灰,那證明這個人就快完了,灰乃死氣,一般印堂發灰的人,除非逆改命,否則十死無生。
“原來是這麼回事啊。”我恍然大悟,不停的讚歎著。
“你們聊什麼呢?”邢灑灑推開門走了進來。
“哦,沒什麼,這車廂好像就咱們三個人啊。”周清風岔開話題,顯然不想對圈外人太多有關這方面的東西。
我也只好配合著他,打了個哈哈糊弄過去了。
一路上,我們吃著零食,喝著酒,不知不覺的就到站了。
剛出火車站往前沒走多遠,我就看見前邊一個叫嶽秀園的區門口圍了一大圈人,警察在警戒線外維持著秩序,走近了我才發現孫華竟然也在。
我站在人群外,伸著脖子想看看裡邊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卻連一條縫都擠不開。
無奈,我只得扯著嗓子大喊:“孫隊長,我是黃正雄,裡邊發生什麼事了啊?”
孫華聽見我的喊聲,扭頭走了過來:“你回來了?”
我應了一聲,又問了一遍裡邊出什麼事了。
孫華愁眉苦臉的嘆了口氣:“故意殺人,死者被砍了一百多刀,兇手自首了。”
“一百多刀!什麼深仇大恨啊?”我吃驚不已,一百多刀,估計都被看成肉醬了吧。
孫華遞給我根菸,自己也點了一根,看了一眼嘈嘈雜雜的人群轉頭對我:“具體情況還在調查中,我先去忙了。”
我點零頭示意他去吧,接著就見邢灑灑和周清風也過來了。
“怎麼了啊?”邢灑灑問我。
我捂住她眼睛:“看什麼看,趕緊走。”
誰知道邢灑灑竟然像頭倔驢一樣,掰開我的手道:“讓我看看怎麼了嘛。”完便朝著人群衝了過去,也不知道她哪來的力氣,擠進人群就不見了身影。
“完了!”我大呼不好,我雖然沒看見裡邊的情形,但一個人被砍了一百多刀的死狀,光是想想就夠恐怖的了。要是二傻看見了,不得嚇瘋了啊。
果然,還沒等我擠進去,我就聽見裡邊‘啊’的一聲。我不管旁邊饒訓斥,扒拉開人群就衝了進去,等我看到裡邊的一幕,頓時呆住了。
一個女人躺在血泊之中,頭沒了一半,白色的腦漿混著鮮血流了一地,塊塊碎肉夾雜著頭髮散落的到處都是……
就在我愣神之際,邢灑灑哭著撲進我的懷裡:“媽,我的媽呀……嚇……嚇死我了……”
我穩了穩心神,拍著她的後背安慰道:“讓你別進來你不聽,沒事沒事,有我在呢。”<的,多大的仇啊。”周清風也擠了進來,看見眼前的一幕倒吸了口涼氣。
我對周清風使了個眼色,周清風反應過來幫我開道,我抱著邢灑灑走出了人群。
“好點了沒?”出來了好一陣,我紙巾都被邢灑灑哭沒了三包。
周清風在一旁問我:“要不我再去買一包吧?”
我看了看邢灑灑,對周清風點零頭。
“這回知道害怕了?”我抽出一張紙巾,遞給了邢灑灑。
邢灑灑比剛才穩定了一些,卻還是不斷的抽泣著:“那你……為什麼,不拉著我。”
我滿臉黑線:“你丫倔的跟頭驢似的,跑那麼快我都沒反應過來,我能拉的住麼?”
邢灑灑也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張了張嘴沒話。
“好了,別哭了,這次長點記性,以後別這麼魯莽了。”我伸了伸蹲麻聊腿,招呼著周清風準備離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