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叔家的洋房處在村子裡最好的位置,因為村子裡的水泥路都是達叔出錢澆築的,所以為了感激達叔對村子的貢獻,就將村子裡最好的位置讓給達叔造洋房了。
來到達叔洋房院子前,達叔家的院子大門虛掩著,我見狀輕輕的推開了院子裡的鐵門,走進了院子,大聲的喊道:“達叔在家嗎?”
達叔現在已經五十多歲了,以前在外面積累下來的產業都交給他唯一的兒子打理了,加上達叔思想古板,認為人就要落葉歸根,所以達叔沒有和兒子住在城市裡,而是一個人住在嘉蔭村的洋房裡。
達叔比較有錢,村子裡的土地基本上送給村民種了,只留下一小塊地用來種菜,所以平日裡達叔基本上都在家打理院子裡的花花草草,這個時間點達叔一般都是在家的,但是我喊了兩聲,洋房裡面還是沒人回答。
“達叔不在家?”我望著空蕩蕩的洋房,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心中莫名的有些不安。
“金灶,達叔會不會出去散步去了?”樑子猜測道。
“可能吧,要不我們晚點再過來吧。”既然達叔不在家,我隨即打算先回家準備一些東西,就在打算轉身離開院子的那一刻,我的眼睛彷彿被磁鐵吸引一般,無法移開。
達叔家洋房二樓是一整扇茶色的落地玻璃,茶色玻璃的特點就是裡面看外面很清晰,外面看裡面不太看得清楚,但就剛才一縷陽光照進洋房二樓的落地玻璃,我看到一道金屬反光,趁著那金屬的反光,我看到驚悚的一幕。
達叔伸長的舌頭掛在半空之中,脖子上勒著一根鐵鏈,剛才的反光豁然是勒在達叔脖子上的鐵鏈反光。
“不好,達叔出事了。”我一個箭步衝上洋房前面的石階,向二樓衝去,等我到了二樓樓梯口,看到懸在半空中的達叔死狀,我不由得倒吸口冷氣,因為達叔的死狀太過詭異了。
達叔穿著一身黑衣,被一條鐵鏈勒在半空之中,頭上戴著一頂黑乎乎的高腳帽,一手抓住勒在脖子裡面的鐵鏈,而另一隻則握著一塊令牌,腳下是一個冬天用來烤火的火盤,此時火盆裡正燃燒著炭火。
望著達叔的死狀,我的腦海中莫名的冒出一個人物來,閻王殿的勾魂使者之一白無常。
隨後跟上來的樑子也被達叔詭異的死狀嚇住了。
我本打算先將達叔的屍體放下里再說,畢竟死者為大,如此掛在半空總是不妥,就在我打算叫樑子幫忙,先將達叔屍體放下里的時候,我看到一些本不該出現在達叔家裡的東西。
達叔的二樓落地窗的位置是個客廳,邊上有一張真皮沙發,此時在沙發底部豁然有些不起眼的小石頭,如果不知道那些小石頭的來歷,或許沒人會在意,但是偏偏我知道這些小石頭的來歷。
幻奇石就是那些不起眼的小石頭在奇門遁甲中的別稱,奇門遁甲起源於諸葛孔明,最有名的奇門遁甲之術就是撒豆成兵,點石成將,所謂點石成將的中的石頭就是眼前不起眼的幻奇石。
先前達叔白無常裝束的死狀或許是兇手故作迷陣,但是看到沙發底下的幻奇石,我隱隱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至少害死達叔的兇手裡面有奇門遁甲的人。
“金灶,怎麼了?”樑子見我沒動,不解的問道。
“樑子,先別動達叔的屍體,你先去叫村子裡的杜書記過來,最好讓他多帶些人來。”我回過頭神色凝重的說道。
嘉蔭村村長是前任村長指定的,或許為是了守護兇穴的緣故,村子裡的書記則是村民選舉產生,可以說村子裡唯一掌著實權的人物。現在杜村長不在,或許只有找杜書記過來商量了。
樑子見我如此,本想詢問了下,但是還是忍住了,飛快的跑下二樓。
望著樓下院子裡樑子跑出去的身影后,我緩緩的挪開了真皮沙發,頓時幻奇石全部顯示出來。
七顆幻奇石彷彿擺著某種特殊的陣法,只是那陣法那我看不出來是什麼,如果爺爺在或許能知曉。
我正想走上前仔細檢視下幻奇石,忽然身後達叔腳下的火盆噗嗤一聲冒出一道明火。
我下了一跳,連忙回頭望去。
血,這時候我才發現達叔的鞋尖上正滲出一滴鮮血,鮮血滴進火盤中的炭火上冒出一道明火。
看到這裡,我猛然想到了什麼,一個箭步上前,一把抓住達叔身上的黑衣。
黑衣居然溼漉漉的,被我抓住的地方滲出一些鮮紅的液體,液體順著指縫流出,望著手上鮮紅的液體,我驚愕不已,身子不由得自主的倒退了幾步,一臉不敢置信的望著達叔身上的黑衣。
沒錯,達叔的黑衣已經被鮮血浸透了,因為衣服是黑色的緣故,根本看不出黑衣上面的鮮血。
我望著達叔白無常的裝束,再看看地上的幻奇石,我的心中掠起一縷極度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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