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早就預感杜建武會出事,只是沒想到來得這麼快,等我聽了樑子的講述之後,趕到達叔洋房二樓的臥室時,杜建武已經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了。
原來樑子跟著杜書記一直想勸說杜建武能否將路線從北面進來,彷彿杜建武也很想修路,只是擔憂資金的問題,畢竟能拿出幾百萬出來修路已經是杜建武能承受的最大限度了,現在再增加幾十萬,杜建武也有些為難。
一下午,杜書記和杜建武就一直商量修路的事情,只是到了傍晚時分,杜建武起身打算倒水的時候莫名的昏倒了,結果就一蹶不醒,而且臉上還顯出奇怪的傷痕,這下可把杜書記給嚇壞了,所以才叫樑子來找我。
我看到床上臉色鐵青,牙關緊咬的杜建武,心裡掠過一絲凝重,隨即上前檢視了下杜建武額頭的傷痕。
這是?看到杜建武眉頭的傷痕,驚了一下,那傷痕兩窄間寬,連線雙眉,有點像二郎神的第三隻眼放平似得。
“樑子,趕快幫忙將建武哥扶坐起來。”看到杜建武眉宇間的傷痕,我隱隱猜到了杜建武到底什麼事情,以及為何杜建武要如此著急修路了。
在樑子的幫忙下,我一把脫下了杜建武的上身。
看到杜建武身上的情形,不僅是我,就連杜書記以及樑子都怔住了。
看到杜建武身上還在不斷莫名浮現的傷痕,彷彿有人正拿著細長的刀片在杜建武身上劃似得。
看到這裡,我的神色頓時變得凝重起來,我果然猜的沒錯。
詭異,杜建武身上的傷痕太詭異了。
樑子已經不自覺的向四周尋去,看看四周似乎真的隱藏什麼鬼魂似得。
“金……金灶,建武身上怎麼會莫名出現傷痕啊?該不會是他來了。”杜書記說著指了指頭頂,那意思是不是杜建武身上的傷痕是達叔的鬼魂的弄得。
“是和達叔有關。”我望著建武身上不斷出現傷痕,回道。
一聽和達叔有關,樑子和杜書記瞬間嚇得臉色蒼白,眼睛驚悚的望著四周,彷彿達叔的鬼魂就在身邊似得。
“達叔在這裡?”杜書記望了下四周,緊張的問道。
我聞言,楞了一下,顯然杜書記和樑子誤會了我的意思,連忙解釋道:“杜書記,你先別緊張,我說建武哥身上的傷痕和達叔有關,但並不是達叔的鬼魂所致。”
“不是達叔的鬼魂?那是……”杜書記一聽更加的緊張了。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建武哥極有可能被墓攻了。想來建武哥如此急著要修路,可能以為身上莫名出現的傷痕與達叔修路的遺願有關,所以……”我分析道。
“難怪建武如此著急要幫村子裡修路啊,可是什麼是墓攻?”杜書記和樑子都是第一個聽到,頓時有些不解。
我隨即解釋了一下,墓攻是風水堪輿中的說法,說直白點,就是建武哥先人的墓穴前被人設定了風水陣局,那風水陣局透過建武哥先人與建武哥之間的血冥脈,從而做到傷害建武哥於無形的地步,所以說墓攻陰損歹毒,除非有深仇大恨,否則一般風水先生不用動用墓攻。
“金灶,你說會不會建武哥在外面做生意得罪了什麼厲害的人,所以才會……”樑子湊近過來,小聲的問道。
我聞言,老實說,我也不知道杜建武是不是在外面得罪了什麼人,居然會動用墓攻這種陰損的手段來對付建武哥。
我正想說些什麼,猛然間,我想到了什麼,整個人瞬間怔住了。
“金灶,你想到了什麼?”樑子被我的表情嚇到了,緊張的問道。
“小柳樹,達叔墳前的小柳樹。”我急速的說道。
“金灶,你在說什麼,達叔的墓穴在落魂山上,那裡除了松樹幾乎雜草不生,達叔的墳前怎麼會有小柳樹呢?”樑子聞言驚呼道。
我看了眼同樣疑惑的杜書記,知道他們不相信,我隨即將自己去達叔墓穴前發現小柳樹的事情說了一下。
驚悚,樑子和杜書記臉上都顯出了驚悚的表情,就如當初我看到小柳樹一樣。
想到那小柳樹,再看看杜建武眉宇間的傷痕,我忽然想到了什麼:“柳葉局?”
“不好,樑子,我們馬上去落魂山。”一想到杜建武可能遭受的就是達叔墳前小柳樹所設的風水陣局墓攻的話,那事情就嚴重了,所以必須第一時間破除。
我剛要跑出臥室房門,看到樑子還呆在原地,著急催促道:“樑子,快走,晚了建武哥就沒命了。”
“金……金灶,現在都已經天黑了,能不能……”樑子望著窗戶外面的黑漆漆的情景有些害怕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