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垂著眸。他那雙迷人的桃花眼帶著侵略性一點點靠近她,離她越來越近,鼻息微熱撩動著清玉。
清玉嚇得閉上了眼睛。
凰又突然隱忍地停下了動作,只輕輕略過她的臉頰,鬆開箍著她的手,就彷彿剛才的一切從未發生過那樣,重新拾起了軍事學院的話題。
“清玉,你還記得嗎?你十歲,我們八歲時,因為你是學醫的,我們被安排到同一個小組,扔到了荒島上進行野外生存訓練。那時候,我打不著火,你很輕巧地用乾枯的樹枝幫我們鑽木取火。我那時真的特別崇拜你。”凰說到這裡,輕笑了一下。
“又過了兩年,我們一起去到原始森林探險,迷了路,但我們學會了避開狼群。還有一次,我們被扔到了地面上的一條小巷子裡,那巷子裡全是和我們年齡差不多的小乞丐,他們以為我們是來和他們搶食。結果,我們教他們做竹蜻蜓,編草蚱蜢,糊紙燈籠。他們則再也不用乞討為生了……”
清玉眸光閃動,她幽幽看著凰,直到凰握住她的肩將她移動半步,將她從困住她的他與牆之間解放出來。
凰垂眸凝視著清玉:“清玉。我知道你心地善良,心軟又會照顧人。但是,小鷹不跌下山崖便學不會飛翔。清玉,相信長老院,相信孩子們,相信我。好不好?”
清玉沉默了。
也許凰說的是對的。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連她也質疑長老院的決策了呢?
那些從小受的忠誠教育——服從是軍人的天職,難道她忘了嗎?
清玉斂眸看著凰,連剛才溫柔的神色也隨之一變,恢復了冷靜、理智、知性、堅定。
隨後她後退半步,屈膝跪地抱拳應道:“是。凰飛大人。”
凰朝前半步,扶起清玉,欲言又止。
為了香巴拉,為了孤星,他始終沒有將他對她的心意說出來。
凰也恢復了凜然又陰鬱的神色,微眯著眼說:“清玉。你好像忘了什麼。”
清玉疑惑,她行禮完畢正要朝著宿舍方向去。
她一心只想著要將醫務室裡的急救包分一分,將儲藏室裡冬衣冬被理一理,好讓孩子們走向外面的時候,多一些仰仗。
凰折返,往餐廳方向去,淡淡道:“現在我的命令是填飽肚子。”
說罷,他負手在身後,直到聽見後面的腳步聲響起,唇角略勾,似笑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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