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飛大人。你到底要做什麼?”清玉被箍得喘不過氣來,艱難地從胸腔裡說出了這句話。
凰就像在安撫一隻野貓似的,一下下拍著清玉的後背,一下下捋著清玉的秀髮。
“餓肚子生氣對身體不好。你有什麼氣就說出來。對著我發。”
凰說話的時候胸腔一起一伏,清玉貼著他的胸口,能感覺到他胸腔裡的共鳴。
他對著她的時候依舊那麼溫柔,語調輕軟得不像話,但清玉只要一想到剛才他站在餐廳裡對著那些孩子說出這樣冷酷的話,清玉就受不了。
“還在因為我剛才說的話生氣?”
凰到底是香巴拉最歡迎的男人,對女人的心思一猜一個準。
清玉終於肯直視他了,她的眼神像一把刀,狠狠地剜著凰的心。
答案不言自明瞭。
“你覺得,不應該讓這麼小的孩子去流落街頭?”凰循循善誘。
清玉又在凰的懷裡掙扎,想要掙開他八爪魚一般箍著自己的手腳。
凰不肯放她走,將她壓去牆邊,居高臨下審視著她。
“你既然知道,還問!”清玉終於被他惹怒了,再也控制不住地大聲嚷道。
凰低聲嘆息。長長的一口氣從胸腔裡吐出來,清玉也隨之一起一落。
凰說:“清玉,我們剛進軍事學院的時候,是你接待我們的,你還記得嗎?”
清玉怔愣了一下,不掙了。
“那時,你八歲,我和清遠才六歲。後來,我去的是修行班,清遠去的是侍衛班,他和你在同一個班,你知道我有多羨慕嗎?而我只能等待每次操場上的集訓和格鬥訓練的時候多看你兩眼。我每天最期待的就是這兩節課。你知道嗎?”
清玉抬頭驚訝地看著凰,凰的目光卻平視著牆壁,她只看到一道優美的下頜線在起伏。
“清玉。我們自幼就接受嚴苛的軍事訓練,你,還有清遠對我來說是比親人更親的人。”凰又輕輕嘆息,“而你,對我來說,是不一樣的。清玉……”
清玉怔愣地看著凰的喉結上下滾動。
凰銳利的眼神突然看向清玉,凝視住她。
清玉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