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粥下肚,齊菲兒和於鶴翀又和好如初,彼此便不提剛才鬧不愉快的話題。
回到基地,清平便迎上來,看了看齊菲兒,彷彿欲言又止。
齊菲兒很知趣,說:“阿鶴,我去找清玉。”
“也好。”於鶴翀朝齊菲兒點點頭。
齊菲兒走後,於鶴翀和清平來到控制室。
簡章上有個浴火鳳凰的長髮男子等在裡面,見到於鶴翀便站起來。於鶴翀笑笑:“凰,你怎麼來了?一個人?阿信沒有一起?”
在十位修行者中,鶴、信、凰所分管的正是這片大陸,現在於鶴翀被勒令常駐地球,只剩另外兩位常常行走於地球和地心兩處,成為聯絡使。
凰的頭髮很長,從背影看宛若古人,長髮垂腰搭在一身黑色的夜行服後背上,自有一番雌雄難辨的神秘氣質,高貴、優雅。
他的舉手投足亦如王公貴族,走向阿鶴與他行了個擁抱禮。
“怎麼把基地建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連個密道也沒有,害我走了半天。”看上去是貴氣,開口又是痞氣,這形象這氣質將地心的女修行者們迷得五迷六道,收穫了一大批女粉絲。
於鶴翀笑著拍拍他的肩問:“什麼時候到的?”
“剛才。”凰邊說著,邊在控制室裡踱著步參觀,才想起來問,“清平說你執行任務去了?”
“是。剛從武當山回來。”於鶴翀補充道,“地球神秘物種研究組織又死灰復燃了。”
凰眯了眯眼睛,說了句:“哦?他們能耐倒是不小。之前毀了崑崙山基地的那筆賬還沒找他們算,這又是想幹嘛?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還在查。”於鶴翀向來惜字如金。
這會兒,於鶴翀來到料理臺邊,將咖啡豆磨成粉末,倒進咖啡壺,將咖啡壺插上電,不久咖啡機汩汩地冒著水柱開始虹吸過濾。
凰的眼睛自始至終沒離開過這料理臺,眼睛裡滿是驚訝又好奇。
凰說:“這……莫非就是地球人口中的咖啡?”
轉眼,咖啡已經做好了,於鶴翀將咖啡壺從卡扣上取下來,又從料理臺的杯架上取了兩隻白瓷杯,倒了一杯咖啡遞給凰。
於鶴翀說:“入鄉隨俗。嚐嚐吧。”
鳳凰嗅了一下這咖啡的味道,濃郁而刺鼻,又試探地小啜了一口,入口皆是苦味,但苦味褪去,卻在齒頰留香,韻味悠長。
“怎麼樣?”於鶴翀也端起自己的杯子從容地喝了一口。
“嗯。那苦味堪比地心的能量藥劑,不過香味倒是很足。”鳳凰第一次喝咖啡,就非常適應,一杯喝完,忍不住伸手要了第二杯。
於鶴翀雖然用咖啡壺給他續杯,但又警告說:“不能多喝,容易興奮。”
“興奮?會想要戰鬥?”凰奇怪了。在孤星的詞典裡,興奮幾乎等同於戰鬥,因為同樣會血流加快,腎上腺素飆升。
於鶴翀笑了,沒理會他的問題,第一次喝咖啡就喝完兩大杯的傢伙,應該很快能自己體驗那種非同尋常的感覺。
“今天過來有什麼事?”於鶴翀猜測應是跟地心城市的投票有關,不過還要確認。
凰意猶未盡地放下咖啡杯,突然悠長的嘆了口氣:“香巴拉是否要擴建的爭論一直僵持不下。昨天,長老院改動了投票制度,取消了棄權票,你猜怎麼著?”
凰看了眼於鶴翀,提高音量說:“5248。”
“5248。同意擴建香巴拉!藍色陣營贏了!”凰一路自問自答,表情也跟演員似的,眉飛色舞。
於鶴翀挑了一下眉,略顯驚訝。
相比凰口氣裡的失望和訝異,他更多的是意外。
他一貫秉持的觀點是將地球人遷徙至地下,不過儘管如此,真得到了料想中的結果,反而又不敢置信。
於鶴翀甚至準備了明天的暗訪,為的就是將見到的情況彙報至長老院,希望他們能更多地考慮地球人艱難的生存現狀。
現在連這一步也免了?最高意見已經下達,下面就該是落實了。
凰擰緊了眉頭,激烈地控訴:“上面的人到底知不知道,遷徙人類是一項浩大的工程。”
於鶴翀將手心攥住他的手腕:“別激動。你好像有點興奮了。”
凰在於鶴翀的提醒下,才驚覺心跳正在加速,於是放低了音量:“阿鶴,長老院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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