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菲兒將他留下來,卻一時語塞。
要說的話太多,不知從哪裡開頭……
於鶴翀打破了沉默:“剛才在走廊遇見值夜的清玉,告訴我你在這裡,我就迫不及待來見你了。”說完他不好意思地用指尖擦了擦鼻樑。
這算是情話嗎?齊菲兒心想。
齊菲兒有些害羞地捋過額前的碎髮,白皙的小腿垂落床畔,笑著看著於鶴翀問:“那……剛才外面的是誰?”
於鶴翀看了眼她晃盪在床畔的纖細小腿,決定如果接下去要說正事的話,他最好還是……他走過去拉開書桌前的座椅挪到齊菲兒床邊,面對著她坐下,用寬厚的手掌包裹著她的小手,才淡淡地說:“剛才是清平。我用意念讓他出去等了。”
齊菲兒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於鶴翀:“那他……知道你和我……”
“嗯。”於鶴翀點頭,他本不需要也一起躲進衣櫃,但他怕來的是別人。
如果是清平的話,就無所謂了,一起受罰關了這麼久,清平對他的心思很清楚。“放心,清平的嘴很嚴。”於鶴翀探出手摸摸齊菲兒的腦袋。
齊菲兒低下頭,還是有些介意,她對著手指,不自覺的用指尖磨著指甲蓋。
於鶴翀的手又在頭頂揉了一道,今晚的齊菲兒是他沒見過的樣子,有女孩子的嬌羞,也有乾淨而可愛的容顏,她微溼的長髮垂在肩上,看上去分外惹人疼惜。
“你想對我說什麼?”於鶴翀並沒有忘記齊菲兒要將他留下來是有正事要說。
齊菲兒抬起頭來,方才嬌羞的表情立刻變得認真起來,她目光灼灼看著於鶴翀,說:“阿鶴,你去過武當山了是嗎?那你一定知道武當山方丈在大颶風中遇難了。他臨終前留了口信給我們。”
“我們?”於鶴翀擰眉。他是去過武當山沒錯,但他去那裡是探查孤星人密道的受損情況,金頂上的隱仙洞附近有通往地心世界的密道。
於鶴翀途徑紫霄宮的時候暗中打聽過齊菲兒的訊息,他隱秘在紫霄宮後的竹林裡逗留了幾日,這才瞭解到太和宮因為迎風而佇立在山頭,幾乎在大颶風中被摧毀殆盡,紫霄宮則因為有了太和宮的遮擋,損毀不大。
彼時,他去往武當山的時候,正是道觀中人忙碌收拾殘局,修繕、搬家的時刻。如今的紫霄宮已劃分成了兩處生活區,東廂房是道姑們所居住,中間隔了大殿和殿前的練功場,西廂房本來是義工們所居住之處,現在劃歸給了道士們居住。
早課、唸經、習武、參拜亦是合併一道。
他知道的就是這些而已。
於鶴翀問:“道長在信中說什麼?”
齊菲兒有些懊惱地說:“這趟出來的急,方丈的密函我放在桃木匣中,桃木匣又留在了揹包裡。”
“那揹包呢?”
齊菲兒眨巴眨巴眼睛:“揹包落在了隱仙洞。”
“隱仙洞?你也去過那裡?”於鶴翀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