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菲兒懵了,她張著嘴,有些驚訝事態的變化。
“在一起?”她重複了一遍。
哪種在一起?男女朋友那種嗎?
她為什麼驚訝?不願意嗎?
於鶴翀看著齊菲兒,很努力地用盡量緩和不至於嚇著她的語氣說:“一輩子和我在一起。”
只是一個吻,就要以身相許了嗎?
他們孤星人是……這樣的嗎?
齊菲兒微微蹙緊眉頭問:“你是認真的?”
她很早就願意了不是嗎?在崑崙山基地的時候她就願意了啊……
她當然願意啊,她是在擔心於鶴翀後悔……
於鶴翀點點頭:“是。我是認真的。”
齊菲兒覺得自己嗓子發乾,又覺得不可思議,這個晚上她經歷了什麼……
“對不起,我對你做了那樣的事。既然我吻了你,從我的角度來說,我已經認定你了。不過,從愛情的角度,這需要你的同意。”於鶴翀強調了一遍。
於鶴翀在衣櫃裡做的事,他比齊菲兒更加驚訝,他沒有設想過自己會做出那樣的事,但在那一刻,他根本就不受自己控制。尤其是分開了那麼久,積蓄了那麼多思念之後。
“不不不,你還需要再確認。”齊菲兒覺得只憑一個吻就發誓要一輩子和自己在一起,似乎太草率了,萬一他以後發現她睡覺磨牙還打呼,或者不愛打掃又邋遢……齊菲兒不想他後悔了又不得不對她負責。
齊菲兒站起來,捧著他的臉,看向他,目光灼灼,眼眸微微溼潤。
“現在,沒有外人來敲門,沒有情急,沒有衣衫不整,沒有迫不得已……再試試。”齊菲兒低下頭,閉著眼睛,學著於鶴翀的樣子,與他接吻。
於鶴翀愣住了。沒料到她來了這麼一招。
不過當他反應過來,他便深深地吻住了齊菲兒。
許久,他鬆開齊菲兒的下頜,問:“現在,相信了嗎?”
齊菲兒腦袋像被塞進了一團棉花似的,喘不過氣來。急促的呼吸聲在安靜的空氣中發酵著,於鶴翀漆黑的眼眸一直看進齊菲兒的眼底,齊菲兒還能說什麼呢?
“我願意啊,我當然願意啊。”她的直白逗笑了於鶴翀。
“答應了,可不能後悔了。因為……我們這個星球的人對愛情……比較忠誠……一輩子只能結一次婚……”於鶴翀思索,這樣的說法會不會嚇到她。
不過,還沒等於鶴翀說完,齊菲兒就高興地抱住了他:“是嗎,我也……正好是這麼想的。”如果她的男人膽敢背叛她,那就打斷他的狗腿。
齊菲兒勾著他的脖子在他臉上重重地親了一下:“喏,蓋章了。”
於鶴翀心中雀躍不已,只是一貫的冷靜封印住了他的表情。
他覺得自己不能再繼續待在這裡了,他們今晚都有些太瘋狂了,他怕自己再留下去,恐怕要做出什麼更過分的事。於鶴翀整了一下衣服,站起來,對齊菲兒說:“菲兒,有些話我們……明天再說。”
話音剛落,齊菲兒一骨碌從床上坐起來。
“不,你現在說吧。我也有話要對你說。我怕明天一睜眼又找不到你。”齊菲兒急切地挽留。
於鶴翀一手摸去她的裸露的腳心,小小白皙的腳掌印在他的掌心裡,他短暫地觸碰了一下,放下她的腳踝,去扶她的肩膀,扶她坐起來。
於鶴翀心想:這輩子,真的非她不娶了。
他們孤星人,一輩子只能愛一個人,忠誠是寫進種族基因裡的東西。婚姻於他本是無可無不可的,因為他世世代代註定是孤星的修行者,對星球的責任越大,註定對家庭的虧欠也越多,他出於這樣的考慮,寧可不要開始一段感情。
此前,他也一直當愛情不過是繁衍的衝動,這衝動在他的設想中是理智可以控制的程度。
可是他錯了,從她闖入了他生活的那一天起。在無數次心理建設之後,終於還是在今天晚上“天塌地陷”,無可救藥地踏出了那一步。
不過既然已經是這樣了,當然是落棋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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