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齊菲兒。整齊的齊,草字頭的非。”齊菲兒眉頭舒展笑了笑,向於鶴翀伸出了手。
於鶴翀猶豫了一下,與齊菲兒短暫“握”了一下手就放下了,說是“握手”,其實不過是手掌與手掌輕觸了一下。
不願意握手?與之前的熱心又判若兩人,此乃真怪人,總有出人意料之舉。
齊菲兒尷尬地笑笑,立刻縮回了手。
齊菲兒心想,這位大師也許有潔癖,我還是保持些社交距離的好。
齊菲兒於是往邊上挪了一步,又往山下走。男子眉頭微微一蹙,尊重地落後兩步,護送著齊菲兒。
走著走著,漸漸的,兩邊山崖上的植被豐富起來,小鳥在樹枝間歡跳著鳴叫,空氣也不似在山上時那麼的清冷料峭,應該離山腳不遠了。
“你送我到這兒就行了。”齊菲兒說,“不要耽誤你和方丈論道。”
於鶴翀站定,佇立片刻看著前方,良久點頭說:“那在下就護送到此地。”
男子那剔透的眼神又看向齊菲兒,在齊菲兒的身後聚焦成一點。
齊菲兒真誠地道謝:“謝謝你,於鶴翀。”
男子淺笑:“後會有期,齊菲兒。”
又是“後會有期”!
齊菲兒心中一蕩。
齊菲兒再度回頭與男子揮手道別,又繼續往山下走去。男子一直目送著齊菲兒,直到她的身影化作遠處的一個黑點。
……
“大人。”於鶴翀身後響起一個低沉的聲音。
聲音來自一個“奇裝異服”的男人。他有一頭漂染成灰白色的長髮,梳成馬尾藏在棒球帽下,他的身高比於鶴翀略矮一些,一身腱子肉鼓鼓地撐起了棒球夾克和黑色休閒褲,腳下卻格格不入地搭配了一雙布鞋。他的身影從背後看挺壯實,像保鏢。
“清平,跟著她。”於鶴翀的語氣不似剛才那般柔和,是威嚴而不容抗拒的。
“是。大人。”後面的人態度亦十分恭敬,立刻以拳擊掌叩手領命。
隨後,一身腱子肉的保鏢連跳帶跑,他似乎還嫌不夠快,兩腳蹬地騰空而起,一個飛身輕盈地躍在空中,十幾層臺階便在他身下倏然滑過,這一身功夫敏捷如燕,在幾個跳躍後他便消失在了視野中。
於鶴翀眼神定定望著遠方,確認他已追上了齊菲兒,這才返身上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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