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還覺得此人彬彬有禮,卻沒想到是個莽撞之人。
男子聞言停下腳步,又回身恭敬地拱手作揖:“在下並非有意冒犯,實在是事出有因,等不得,才唐突拜訪。”
“有什麼塌天的大事也得等著。”齊菲兒不知不覺教訓起這不速之客來。
修行之人本就修的是平靜無波,哪能這般急吼吼的。
“可是我必須與方丈會談。”男人眼神堅定,沒有退縮之意。
事情發展到這裡,齊菲兒已覺得他並非普通的香客,又見他沒有帶行李包袱,看來也不是上山做義工的,她覺得該稱他作居士才合適。
“可是你現在上去,也見不到方丈。”齊菲兒說。
“為什麼?”男子不解。
齊菲兒只得說:“有緣自然得見。只是居士您此番來得不巧,方丈已閉關多日。來而未見自是無緣。還是請回吧。”
齊菲兒言罷做了個“請下山”的手勢。
男人卻不進不退,目光定定看著齊菲兒,這目光中沒有絲毫的輕褻之意,卻有著無限悲憫,齊菲兒被看得脊背一涼。
“告辭了。”男人又叩了手,不等齊菲兒阻攔已大步流星上山去。
齊菲兒在後面“喂”、“喂”了兩聲,男子置若罔聞,腳下步履不停。
齊菲兒只得輕嘆了口氣,重拾起靠在崖邊的掃帚,繼續掃石階。
反正上去了也是見不到方丈的,我這是好心被當了驢肝肺,齊菲兒心中悶悶,不過她很快又自我開解:不慍不惱不悲不喜……
當她掃到八百三十三級臺階的時候,那雙黑布鞋又出現在眼前,齊菲兒抬頭一看,果然還是他。
此人雖不聽勸,腿腳倒是挺快的,上山下山,此刻竟又走到了齊菲兒跟前。不過很快下山也足以證明齊菲兒的猜想,一定是吃了閉門羹了的。早點聽我的,也不至於走這些冤枉路。
男子回頭見齊菲兒正在打量著他,他又拱了拱手:“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
只是一面之緣,哪來的後會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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