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不再說話,而是依偎在一起賞月。
此時宮裡確有其他人也在想著陸子昂,諸葛天頌望著天上的月亮,她問墨香:“陸家父子來了。”
墨香給她點了安魂香,方才滅掉柴火,她說:“娘娘,攝政王今晚宿在東宮,殿下不日就要禦駕親徵,有好多事呢。”
諸葛天頌又問:“那陸家少爺呢?”
墨香顯然愣住了,她說:“哎喲……娘娘,您這可問住奴才了,但是今日去禦膳房的時候倒是聽司膳房的人說了幾句。陸少將軍容貌無雙,宮中上下都很關注他。聽說他一到西陵就去神龍衛了,也真是羨慕神龍衛的姚姑娘。”
諸葛天頌回頭看香爐裡騰起的白煙,她淡淡的說:“你出去吧,本宮乏了想要睡一會。”
那晚諸葛天頌想,也許鄭月活得真的很明白,她說一個人為了恨活著最是惜命。她已經很久沒有把過去的事放在腦海裡了,她坐在香爐前面,越想越氣。想起她那日醒來,姚東山望著她身體的樣子,想起他在她身上留下的數道吻痕!不!她一定要複仇,既然殿下馬上就要走了。也好!她未免對這些仇人太過心慈手軟了!
映輝閣
那晚精彩的事還在映輝閣,尉遲媛又被鄭月給整了,說那尉遲媛本想在映輝閣偶遇皇上。鄭月便故意讓雲良領茶葉的時候和宮人討論,說皇上今夜要來映輝閣,這話讓鳳兒聽了去,尉遲媛當晚果然赴約。鄭月便特意在門前的雪裡放了濕軟的花泥,叫那尉遲媛踩了一腳泥。她這般捉弄,叫尉遲琳終於發了火。尉遲琳叫她跪在雪地裡思過,帶人都去了正殿熱鬧。雲良見人都走光了,這才拿出一顆棗給鄭月,她說:“娘娘,您要這時候暈還是什麼時候暈。”
鄭月一臉淡定的說:“不急,殿下一會兒就到了。你踏過門前的泥多摔幾次,再去前門等著皇上。”
雲良點點頭,立刻照辦,她這一身髒泥可憐兮兮的。原來皇帝即將遠行,當真是今晚要來看鄭月的。李守武認得雲良,他叫如海上前去問,如海便一路小跑問那雲良怎麼了。雲良不斷搖頭,跟著如海走到皇帝身邊,她跪在地上說:“殿下,那新來的小主總是往映輝閣跑,娘娘實在煩心了,今日便叫奴才在門前弄了花泥,便想著提醒小主。這小主還沒受冊封呢,就算是尉遲家的親侄女也不該這樣。誰知太妃娘娘起意,叫……叫娘娘跪在雪裡反省。皇上,娘娘她跪不得啊!她……她已經懷有龍種了!”
李守武大喜,他沖進來映輝閣,這二十個宮人隨著殿下跑進映輝閣,打破了映輝閣的寧靜。尉遲琳剛推開門便看那鄭月暈倒在地,皇上一把將她抱起直接抱去素問堂看太醫了。
尉遲媛氣急了,她說:“姨娘!你看她!”
尉遲琳撇了撇嘴說道:“螻蟻罷了,你是尉遲家的千金,不可失了風度。”
到了素問堂,來了一位年輕的太醫,李守武看了有些不滿,他問:“沒有其他人了嗎!”
太醫說:“微臣惶恐,這個時辰剛好兩班太醫交換,微臣是嚴太醫的首徒,還請皇上相信微臣。”
他拿出手帕搭在鄭月的手上,仔細診脈,而後向皇帝賀喜,這下子李守武簡直要跳起來!那是他的第一個孩子啊!他叫所有人出去,自己陪著鄭月,他抱著鄭月又親又吻,實在不知道如何表達心中的歡喜了。
他說:“朕要賞賜他們!賞所有人!”
鄭月道:“皇上也該賞那小太醫。您剛才嚇著他了。”
李守武點點頭,他說:“愛妃所言極是。”
鄭月道:“皇上,賞他的銀兩讓臣妾的丫鬟去送吧。若是臣妾親手送的,他往後定會細心幫臣妾照看身子,你明後日就要走了,臣妾一個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