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嬋得了封號,被安排進了正蘭軒,這可是尉遲琳的舊居。尉遲琳在輕塵殿聽了此事,她怒不可揭跑去芙蓉殿興師問罪。她也顧不上禮儀便說:“太後娘娘,那可是正蘭軒,是先帝賜給妹妹的。就算宮裡再怎麼樣,閑置的宮殿可不少,何必那麼著急……還讓個貴人住進去。”
李夢像看個無理取鬧的孩子一樣看著尉遲琳,她說:“若不是此事,你還會踏進芙蓉殿麼?你我之間的事,三言兩語能說得清麼、哀家若是秉公處理,你現在會在何處。”
尉遲琳料定她沒有證據,便道:“太後娘娘,妹妹惶恐,你我同為先皇妃嬪,就算念著舊情。也該給三分薄面吧。”
李夢見她說這話便道:“別急,你不還有宋貴人這步棋麼。太妃說得很有道理,舊情,本宮最近將宮裡的大小宮殿重新整理了一番。這宮中快沒了規矩,輕塵殿未免太偏了,倒不如去映輝閣吧,那地方實在大,就住了雅貴人一人,哀家看你去那做主事再好不過。”
尉遲琳知道鄭月不好惹,李夢竟如此安排,簡直氣死她了。她冷笑一聲說道:“太後恩典啊!如此妹妹便幫太後好好管家妃嬪吧。”
吳芳這才明白李夢的意思,她說:“娘娘是好心,先用舒貴人刺激太妃,又讓太妃去壓制雅貴人。怕舒貴人得罪了太妃,便讓殿下冷落她。“
李夢又說:“整理宮殿不是目的,把人心整整才是問題的關鍵。她膽子那麼大,哀家留不得她,可是要除去她也不是易事,正好讓哀家看看雅貴人的本事。”
映輝閣
雲良從外面跑了進來,她氣喘籲籲的告訴鄭月,她說:“娘娘!聽說太後讓太妃娘娘到咱們映輝閣做主事。”
鄭月笑了,雲良一頭霧水,她說:“娘娘,您怎麼還笑呢!您才是映輝閣的主子,皇太妃來了,咱們……”
鄭月說道:“為什麼不能笑。太後娘娘想來個蚌鶴相爭,想讓我替她咬死瘋狗。呵呵,高招啊!”
鄭月起身說道:“收拾一下,她以後住在這,我們去側殿住。到底是先皇的妃子,給她三分薄面。”
那晚鄭月被宣進芙蓉殿,她跪在李夢面前行大禮,李夢命她起身,她說:“知道哀家為何要見你麼?”
鄭月道:“太後娘娘定是要教臣妾做人的道理。”
李夢笑了:“你很聰明,聰明過了頭。你原本根本就不是文大人送進宮的繡女,你掐準時間,奮力一搏,又以白布獲得哀家的信任,正可謂一步登天。在這宮裡,所有人的目的隱藏得再深,哀家都能看懂。唯獨是你,哀家看不懂。”
鄭月便問:“臣妾才疏學淺,不知哪裡讓人看不懂了。”
李夢說:“你話裡有話。”
朕月說道:“太後娘娘,您此前遭禍,明明是諸葛天頌與太妃所為,可是您回宮後竟然隻字不提,甚至任由他們享受封號。臣妾確實是才疏學淺,看不懂這些。”
李夢又說:“你到底是愛著皇帝,還是愛著什麼呢?你這孩子,到底是善良還是藏著狡猾呢。”
鄭月離開芙蓉殿,與諸葛天頌打了個照面。諸葛天頌與她在惜花庭裡說了幾句話,鄭月笑了,她說:“宋貴人,你好雅興。”
諸葛天頌說:“殿下身邊有了新人,本宮這不才有了閑情雅緻出來走走麼。聽說太後將太妃娘娘安排在映輝閣,真是有趣。”
鄭月道:“宋貴人訊息真靈通,那宋貴人覺得今晚太後為什麼要召見本宮。”
諸葛天頌看著她,鄭月忽然走進說道:“太後娘娘,讓本宮想辦法殺了你和太妃。”
諸葛天頌眉頭一緊,鄭月笑了起來,她說:“本宮說笑呢,宋貴人天姿國色,我見猶憐,誰能狠心對你下手。可是宋貴人,本宮勸你,莫再打小人主意。你要對任何人下手,我都管不著,可若是你要危害江山社稷,我絕不饒你。”
諸葛天頌大笑,她說:“你……一個丫鬟出身,我乃天女,你如何和我鬥!”
鄭月冷笑,她說:“因為你心裡有恨,這個世上但凡說自己恨誰才活著的人,最是惜命。可我愛皇上,一個人可以為了愛生死無懼。你呢,是為了恨茍延殘喘。我連死都不怕,你如何和我鬥。有多少好茶,貴人自當多喝,否則到了閻王那,就只剩下孟婆湯了。來一趟皇宮,享受世間繁華,便該好好惜命,否則不僅是我,還有更多人要送你去見閻王。”
諸葛天頌回到安春閣,她失去了天賦,便不能占星,只能用過去熟悉的方法進行蔔卦,她鄭月起了卦,是一條大絕路,她這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