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陽先生道:“佛祖只會讓他滅掉。他要改命,卻不知人的命都是自己造的業,你瞧他眼中青火。帝王星光啟明,他的路到盡頭了。”
範自如最終還是出手了,他在西南邊那不明軍隊即將進入霞谷口的時候,終於派出了一萬虎賁出擊,如此聲勢浩大旨在徹底消滅敵人。他與中郎將司馬文有過口頭約定,若皇帝此時呼叫四大軍營的人,司馬文定會飛鴿傳書告知。
季小紅在霞谷口的高崖上,她吹動口哨,數只文雀迎風飛起,她看著虎賁大營說道:“哼,該是時候了。”
李夢被李承義吵醒,她坐起身來:“殿下,你這是……要出去麼?”
李承義:“在這等我,若是範怡來了,務必拖住她。”
李夢點點頭:“臣妾知道了。”
李承義到了禦龍苑,他換了身黑色衣裳,當他從後門離開的時候他已經化身孤狼,孤狼到了霞谷口天才剛要亮起,霞谷口孤崖上火把亮起,數片紅花落下,隨即這一隊兵奇襲而下。需知此處剛剛舉辦過歡送儀式,所有人都喝醉了,這一場屠殺直接死了三千人,剩餘的虎賁直接懵了!這是什麼情況!怎會有人如此大膽!
馬汝真看著一地屍體,他傻眼了,他是知道範自如的手段的,此人心狠手辣,他幹脆拿起寶劍自刎謝罪,這下子整個軍營都亂了!範自如大半夜被來報計程車兵吵醒了,他大罵道:“這馬汝真不是個東西!”
範怡整理好衣裳,她叫孫富貴下去,而後她直接走到了芙蓉殿,只見李夢坐在院子裡彈著古琴,範怡叫阿春到一旁:“去,請蕭貴妃和玉貴人一同來。”
範怡道:“這後宮確實□□逸了,外面風雨飄搖,妹妹雅興不錯。”
李夢:“娘娘,您來了。”
範怡:“殿下呢?”
李夢:“殿下這幾天太累了,便叫我在外面給他彈琴助興。”
範怡:“他還真是好興致,勞煩妹妹去請殿下出來說話。”
李夢:“恐怕不妥。”
範怡挑了挑眉毛:“不妥?本宮是殿下的發妻,難不成本宮要見自己的丈夫,也不妥了麼!
李夢見範怡就要硬闖便站起身來:皇後娘娘,殿下這幾日睡得淺,好不容易睡著了,您這樣殿下只怕會更加生氣。臣妾也不想娘娘和殿下不快。”
啪!
範怡直接甩了李夢一巴掌:“哪裡來的東西!本宮做事何須你來教!”
李夢抿了抿嘴巴,她沖上去扯住範怡:“娘娘,你這巴掌打得好。可您考慮清楚了,方才我們這些話,殿下定是聽到了,你這要進去,生氣的是殿下。”
此時蕭貴妃來了,那玉貴人和莫貴妃始終是不願意與別人起沖突,倒是她樂在其中,蕭貴妃道:“喲,李貴人,怎麼?您是嫌咱們宮裡還不夠鬧騰的。您是天姿國色,可殿下是天下人的。外面都怎麼說來著?紅顏禍水,這也就是在宮裡,要是出了宮牆外,那些大臣都恨不得將妹妹抽筋拔骨了吧。”
“誰要動朕的愛妃!”
李承義推開門,他倚在門上瞪著範怡,範怡不服氣:“殿下,您可知道昨夜虎賁大營出事了!”
李承義:“皇後,這裡是後宮,前廳的事情你這麼清楚做什麼。難不成,你要向朕的母後看齊麼!”
範怡向後退了一步:“臣妾不敢。”
等範怡同蕭貴妃走後,李夢高興壞了,她到李承義跟前,誰知李承義跟著就向後一倒,李夢跟著也倒了下去,她心急如焚:“殿下,你怎麼了?”
李承義面色蒼白,他身後都是血,可他卻摸著李夢的臉說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李夢又哭又笑地:“都這時候了你還開玩笑。”
李夢將他扶到床上,又叫吳芳趕緊清理地上的血,吳芳也是機靈將那染血的布都洗幹淨了再拿出去,又將血水倒在窗外不叫旁人看見。
李承義在李夢懷中安然入睡,他太久沒有睡過踏實覺了,明天醒來又是新的一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