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山思在家中收到密信,他看完後立刻燒毀,他前往城中的有名的青樓歡醉樓中,他如往常一樣只點那念無雙。念無雙是罪臣之女,四五年前被吏部處置後賣到此處,這姑娘當時才十二歲,像個小狗一樣放在舞臺被人明碼標價的賣。那一晚,姚山思走進了歡醉樓,他用三百兩黃金買下了她。
念無雙開啟門,為他點了安魂香,她又瘦了些似乎是太想他了:“爺,您來了。”
姚山思:“無雙,你繼續彈琴。”
姚山思從窗戶跳了出去轉身到了後巷,這樣又走了許久到了暗巷之中,有一男子站在那等他,男子穿著披風看不清臉,姚山思道:“六公子,太師還沒有動。”
那人被人稱為六公子,身後背了一把大刀:“殿下的意思也是不動如山。”
姚山思點點頭:“小紅已經順利完成任務,殿下說過,血染梅花之時,便是我們取範自如人頭之時。”
六公子點點頭:“知道了。鐵狼騎那邊你們放心,做戲做全套。就等你們動手了。”
姚山思原路返回歡醉樓中,念無雙高興地放下琵琶:“爺。”
姚山思將她攬在懷裡:“近來她們欺負你了麼?”
念無雙道:“她們知道我是你的人,自然不敢說什麼。只是……我除了你誰也不見,也不能為歡喜婆賺錢,在這也不能說多好。”
姚山思:“你再等等,等我完成了事情,我便帶你離開這裡。”
念無雙:“你父親不喜歡我,說我會有辱家風,如今在這還能幫你做掩護也是好的。我不在意這些。”
姚山思摸著她那溫柔的面龐:“可我在乎,你是最愛的女人,我絕不讓你受委屈。”
這一日上朝,範自如竟然也來了,他一來那些說自己重病難愈的人都來了,李承義從皇位上走下來同範自如握手:“國丈,您怎麼才來,朕……好想你啊。”
範自如笑得褶子都出來了:“殿下,老夫還以為你只知道你的芙蓉花,看不見老夫了。”
李承義大笑:“岳丈大人!說笑了!”
範自如等皇帝回到皇位便道:“殿下,西南戰事愈演愈烈!派出去的兵都被砍了頭。”
這話一出,群臣皆怒,大喊要給將士複仇,範自如道:“殿下,神機侯的司馬文已經在等殿下指令了。無論西南攪事者是誰,只要四大軍營一出,定能收複。”
李承義:“國丈說的對,但有些事情朕似乎比國丈知道的要清楚。四大軍營一動,周圍的豺狼虎豹都要跟著入我西陵,如此大禍,國丈竟這般慷慨要為朕來承擔麼?”
範自如:“殿下!”
李承義:“國丈,西陵最強的虎賁都在您手上,朕還等著您把敵人的頭顱擺在朕眼前,讓朕開開眼界。”
範自如回到太師府邸,他叫家奴將所有門都關上,並請來座上賓衡陽先生,這衡陽先生是兵法大師亦是高人,已經年逾半百,早年得了病雙腿不能行走,便有一家奴名為石頭,常年揹著他到處走動。衡陽笑了:“太師何必動怒,這小子翅膀硬了,他如此胸有成竹,你不覺得奇怪麼?”
範自如:“你是說?絕不可能,他這些年一直都被怡兒看著,能成什麼事。”
衡陽先生:“你那女兒早就愛上了那匹狼,你以為她的話就全然可聽麼。那小子過去何時那麼寵愛一個妃子,那不過是為了激怒你的女兒,讓她沉溺在嫉妒之中。”
範自如:“先生有何高招?”
衡陽先生:“我有一卦,但不知你是否能聽得下去。我但說這事,大人稍安勿躁。”
範自如:“那卦象如何?”
衡陽先生望著範自如:“大人,一個人自出生開始便有自己的運程。有些人倒黴,一路磕磕碰碰。有些人呢,像大人一樣,運勢起了,勢不可當。但所有的命運殊途同歸,都有盡時。大人已經六十六了,可那小子才二十三歲。大人,老夫的話你聽得便聽得,若是聽不得也罷。”
範自如:“事在人為,老夫白手起家得了這般造化,我不信命不可改。”
衡陽先生叫石頭背起他來,石頭問:“夫子,那大人看起來十分生氣。”
衡陽先生笑了:“燈油要盡了,佛祖會如何?”
石頭摸了摸腦袋:“石頭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