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瑾銘想了想,提出了另外的意見:“何必那麼麻煩,直接把她接到府裡來住著不就行了,放外面哪有放自己眼皮子安全。”
道理是這樣,但金枝卻不想讓王氏有那麼順遂的日子,心裡不樂意。
李瑾銘看出來了,將她拉進懷裡,讓她坐在自己大腿上,細細說道起來:“你要這麼想,將王氏放在外面,不僅勞心勞力還存在風險,但放在你身邊,卻會省許多事,還能為你贏得名聲。她來了王府,什麼都是由你說了算,你覺得她心裡是高興多,還是抵觸多?”
以金枝瞭解的王氏,自然屬於後者。
金枝被說服了,於是第二天便派人將王氏給接了過來,還好動作快。
據去請王氏的下人稟報,他們幾人到王氏家裡的時候,她正被她那好兒子蠱惑著要向外人散播謠言,想逼金枝對她妥協。
雖然還沒做,但是金枝已經料得到最後的結果了。
她只翻了個白眼便不把這事放在心裡了,轉而安排起王氏的住所,鑒於她即將可能做的事,金枝決定將她支使到最偏遠的院落,出入皆需向她告知。
王氏對金枝以為她養老的名義強迫她入住王府的行徑極度不滿,並死活鬧騰著要回去。
金枝勸了兩句沒用後,頭疼地離開了,任她一人在院裡罵罵咧咧。
王氏的戰鬥力異常強悍,一直罵到了晚上李瑾銘回來也未停歇。
“簡直煩死了。”金枝抱怨,“在這裡住著不比她伺候紀香的時候好嗎?有吃有喝還被人伺候,這些人誰見到她不尊稱她一聲王夫人?我才是最不樂意那一個好嗎?”
李瑾銘笑看著她咬著唇一臉不高興的樣子,覺得自己簡直沒救了,竟然連她這麼一副斤斤計較的嘴臉都愛極了。
他在她臉上香了一個,對金枝許諾道:“王氏那裡我去給你解決!”
“怎麼解決?”
“你等著,一炷香的時間,我保管她不再鬧騰。”李瑾銘立下軍令狀,去找王氏了。
金枝在屋裡等著,總覺得他的話說得太滿,王氏什麼為人她還不瞭解嗎?雖然可能因為畏懼李瑾銘的身份表面上妥協了,但等他不在的時候,還不是要繼續鬧?
但出乎意料,李瑾銘去了王氏那兒不久,這人竟然真的不鬧了,而且還不是偽裝的,人家是真心實意的。
第二天甚至還特意來找了金枝,擺出一副仁慈母親的嘴臉,對她噓寒問暖,可把金枝惡心的,連隔夜飯都快吐了。
王氏看她連連捂胸口的反應,先是擔憂她是不是病了,而後便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提議她找太醫。
金枝甩了她一記白眼,回了自己房間,懶得理她。
為了不讓王氏在自己眼前晃悠惡心自己,她限制了王氏的活動範圍,日子這才漸漸清淨下來。
眨眼便到了她初次設宴的日子。
因為李瑾銘的身份,即便她只是一個平民王妃,也沒有一個人拒絕她的邀請,便是曾經喜歡過李瑾銘的丁詩悅,即便看不起金枝又百般不情願,卻仍舊是來了。
這一日,譽親王府在繼婚禮那日時隔近二十天後,又一次熱鬧起來,全京都裡身份排的上號的夫人小姐們齊聚一堂,陸陸續續乘坐著車輿來到了金枝初次的宴席。
盡管來人有些超乎想象的多,金枝更是生手,但因為沒有人在此中搗亂,還有幾位王妃幫襯,她的宴會舉辦得頗為成功。
令她意外的是,她竟然在來賓裡看到了紀香。
若她沒記錯,紀香的身份似乎夠不上參加這次宴席的標準,也不在邀請的名單當中。
金枝又往她旁邊看了看,在看到紀蓮的身影後,便了然了。
紀香多半是跟著紀蓮一起來的,紀蓮身為紀家孫輩最出色的女兒,嫁的是鴻臚寺卿的嫡長子,要來參加這次宴會自然是可以的。
弄清楚紀香能來的原由後,金枝便不再注意她,至於她來是做什麼的,她一點兒也不想關心。
倒是紀香,在見到她之後,頻頻翹首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