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計劃得好好的,但隔日,她的面攤便出問題了。
先是有人在她的面條了翻出了死蟑螂,不由分說便嚷嚷得群眾皆知。
起初金枝懷疑他是競爭者支使來搗亂的,故意影響她的生意。
但後來,她發現對方似乎後面有人,且絕對不是一般人,便是她抬出他們金家,是受皇上封賞過的仁義之家,也絲毫不懼。
金家面攤哪會有這般勢力的對手。
金枝開始思索起平時是否有得罪過什麼達官貴人。
但她一向注意行事,確信自己不會無緣無故便惹到其他人。
她努力回想,不知怎麼便想到了那日向她道歉的丁耀光。
對方的身份他不知道,但能跟著李瑾銘一起出現,肯定不會低,如果是他要對付自己,那就說得通了。
想來想去,金枝只想到了他。
這便讓金枝犯難了,她一個平民女子,對方執意找她麻煩,她能怎麼辦?不論是權力還是財力,更或人力,她都比不過對方。
難道她只能去請少爺或者沈維幫忙?
金枝心底是不願意為這種事去麻煩兩人的,沈維那裡是因為不熟,她也不想與他過多接觸;李瑾銘那裡,金枝是知道他對自己的看重,如果告訴了他,他出不了宮,到時候心裡惦念著,影響了他上學,卻是金枝不願意看到的。
金枝絞盡腦汁,都沒能想出解決之道。
以她的身份,便是去向丁耀光道歉,以對方睚眥必報的性格,想必也不會輕易便放過她。
況且,金枝也不想道歉,她根本就沒做錯什麼。
因著這事,明明家裡喜事將近,卻沒有一個人露出歡喜的神色。
金枝簡直恨死那丁耀光了。
“要不,我讓周嬸子和衛荀出面幫幫忙?”宋清幽提議道。
她如今與周嬸子、衛荀相處了幾月時間,已經熟識,將兩人當做自家人,這麼說她並未覺得不妥。
金枝卻搖了搖頭:“清幽姐你還沒嫁進衛家,哪能在出嫁前便去麻煩周嬸子和衛大哥。我知道他們心善大方,一定會熱心幫忙,但是旁人卻不會這麼認為,他們只會覺得清幽姐你事多。”
“可是……”
宋清幽還想再說,金枝打斷了她:“再說了,我惹到的那人,身份不簡單,便是衛大哥的身份,也不能讓對方投鼠忌器。到時候,興許還得讓衛大哥的老師出面,這就太興師動眾了。”
宋清幽這才不再說什麼,只對不能幫助到金枝非常愧疚。
金枝安慰了她兩句,繼續思考起辦法。
金石腦子笨,在這種事上完全無法為妹妹解憂,他看著金枝在這不過幾天的時間,便愁得將好不容易長出來的肉,都瘦了回去,很是心疼。
“金枝,要不我們現在便把面攤關了吧。”金石說。
金枝明白他的意思,反正他們也準備歇業一段時間,現在不過提前一點兒而已,損失也不大,但金枝卻不想就這麼示弱。
“我們這次妥協了,那下次呢?”她對金石說,“我們終歸還是要繼續經營麵店的,逃避不是辦法。”
“不如這樣吧。”最後,金枝想到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明天我們找人將聖上禦賜的牌匾抬過去。”
他們金家,如今除了人,唯一最能倚靠的,便是這由聖上親筆題字的“仁義之家”的牌匾了。
“我就不信,見到了實物,他還敢那麼毫無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