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公子是要去哪兒啊?”
戴笠帽的大叔問李漠。
“他北行。”李漠還沒答,一旁醒過來的謫言說道。
北行是楚國的方向,李漠聽了這話,沒作聲,而是幫著兩人將謫言抬入了船艙,面無表情道:“兩位師傅,可以出發了,我們去渝林。”
兩人面面相覷,這女的說北行,這男的說去渝林,渝林在西,這根本是兩個方向嘛!咋整?
“他北行,方向你們聽他的,我去渝林。有勞兩位船家安排兩艘船。”謫言不知何時坐起了身體,她面色蒼白溫和,但瘦削的身子散發出了堅決的氣息。
李漠笑了,被氣的。
“言姐這是打算過河拆橋?”
謫言自然是知道他生氣了,所以也不在意他不善的言語,說道:“你要這麼想也可以,但是我仍舊是那句話,你不能出事。”
“你就覺得我一定會出事?”李漠問。
“不是,是我冒不起那個險。”謫言道。
“船家,開船!去渝林!”李漠懶得再和她說,怒極了只能對無辜的船家吼幾嗓子。
船家被無辜波及,互看了一眼,扯了船繩拉了錨,就打算出發了!
卻發現,裡頭一直那個火氣很大的男人,突然不能動了!
李漠被謫言暗算了,他沒想過也沒料到現在如此虛弱的她,居然還能像在無翅峰頂一樣,僅憑一個輕輕的拍掌,便能讓他無法動彈,無法言語了!
他面色平靜,眼底的怒火不知何時已經熄滅了,他知道謫言的強大,也知道她在某種關繫上,始終疏遠自己的那份決心。
所以,已經無所謂了!
山不來就我,還不許我就山上去嗎?
有了這層決心,李漠被那兩個船家搬到另外一艘船上去時,看著謫言的眼神一直很平靜。
謫言卻撇開臉不敢看他。不知道為什麼,李漠表現得越是平靜,她就越愧疚。
兩艘船一左一右,分道而行,只是船隻剛剛駛出去不足三裡,謫言便又陷入了昏沉。
在昏睡之前,她暗叫了一聲糟糕。
遠處“撲通”一聲響起,兩個船家站在船頭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稍早他們搬過去另外一艘船上的男子,不知道怎麼身體恢複自如後,跳下了潤渝運河之中。
朝著他們船隻的方向遊了過來!
“姑娘!”兩船公驚了!趕緊跑到船艙裡,打算詢問謫言該怎麼辦?哪知道船艙半天也不見人聲傳來。
兩船公愣著一磨嘰,李漠已經游到了船底。
兩人對視一眼,得了!還能怎麼著?先把人撈上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