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動不了,時夏的嘴巴沒留情,“沈一城,你滾。”
沈一城嘆了一口氣,低頭輕吻她的唇角,“夏夏,我受不了打擊,別嚇我”
時夏到底是不忍心,摟住了他的肩膀,“沈一城,你對你自己的魅力是不是有些誤解?”
沈一城是誰?一中神一樣的人物。
學習好,長得帥,還能撩騷。
在青春期的女孩子眼裡,那個能打籃球,能耍帥,還能跟老師對著幹的男生,有幾個人能夠阻擋他的吸引力?
為什麼大多數的暗戀最終都是無果的,因為你暗戀的那個人他不喜歡你,所以一場暗戀不過揚起一陣水波,最後終會歸於平靜。
可是若你暗戀的那個人正好也喜歡你,便像是一場絢爛的煙花,很多很多年以後,你也無法忘記當時的盛放。
沈一城於時夏便是這樣的存在。
那樣的一個男孩,時夏終究沒能抵擋住他的魅力。
“沈一城,那時候晚自習放學,每天晚上跟在我身後送我回家的人是你吧?”
“你知道?”沈一城眼中帶上了一抹無法抑制的訝異。
時夏在他唇間咬了一下,抵著他的唇道,“知道,一直都知道。”
高一下學期時,晚自習放學,時夏被同校的兩個體育生堵在校門口糾纏。
那時候的時夏其實在學校裡也挺出名。
時夏不算一眼看上去讓人驚豔的大美女,但是她長得又瘦又高,面板白皙,在學校的藝術節上穿著白裙子拉過小提琴,自然也俘獲了許多男孩子的心。
那時候恰好時夏的班主任路過,替時夏把人罵走了。
這種事情傳的很快,沒多久全學校就都知道了。
就是從那個時候起,時夏覺得自己放學時有人跟著她,時間久了,自然也就清楚是誰了。
沈一城的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卻還是有些猶疑,“你真的都知道?”
沈一城聲音裡的澀然讓時夏眼圈泛紅,“知道,我都知道,我桌洞裡莫名其妙多出來的棒棒糖,還有來月經時的熱奶茶,過生日時,不知道是誰送的小熊玩偶,沈一城,你為我做的所有的一切我都知道。”
沈一城埋首在她的肩膀處,摟著她腰的手恨不得將她襄進他的身體裡去。
時夏看著天花板上的射燈,“當年,我媽媽剛剛去世沒多久,我爸便與你媽媽走的那麼近,我以為他們之間”
時夏頓了一下,聲音越發苦澀,“我告訴自己不能喜歡你,不然會對不起媽媽的,可是我又那麼的喜歡你,沈一城,我那麼那麼的喜歡你”
時夏有些哽咽,放在沈一城背上的手緊緊掐入了他的背脊。
沈一城卻絲毫沒有感覺到疼意,悶聲,“那時候,我也是那麼以為的。”
一個男人怎麼會無緣無故的對一個女人好?
而且他媽媽與沈南平早就沒有了感情,時家歡是林韻的初戀男友,舊情複燃怕也是常情。
所以他那麼喜歡時夏,卻只能遠遠的看著她,半步不敢上前。
唯一一次的放縱,是在醫院,他把她按在太平間外的牆上狠狠的親吻。
沈一城偏頭吻上時夏的臉頰,將她的淚水盡數吻去,“時夏,這麼多年了,可以在一起了嗎?”
時夏終於忍不住哭出了聲。
躺在病床上時,沈一城也是這樣問她的,“時夏,這麼多年了,可以在一起了嗎?”
那個時候,她沒來得及給他回應,現在她回答他,“可以,沈一城,我們可以在一起了,這一次,再也不分開了。”
這句話像是盛放的曼陀羅,帶著致命的吸引力,沈一城吻上她的唇,急促的親吻著,像是在證實她剛才的話不是在騙他。
時夏的眼淚止也止不住,順著臉頰落入他的唇舌間,些微的苦澀,像是這些年他們倆所經歷的人生一樣。
深冬的夜,炙熱的激情化解了所有的冰冷,沈一城粗暴的親吻,卻溫柔的進入,容納了她所有的淚水與歡愉。
他們錯過的往昔,終究是一點一點兒的尋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