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一場冷水澡外加一場酣暢淋漓的出汗運動, 沈一城華麗麗的生病了。
咳嗽鼻塞外加咽喉腫痛, 就是沒有發燒。
沈一城帶著口罩, 裹著羽絨服,抱著熱水袋坐在收銀臺後,一臉幽怨的看著楊晉給時夏補習功課。
等楊晉走後, 沈一城忍不住哼哼了一聲。
沈一城的嗓子沙啞的厲害, 幾乎到了說不出話的地步。
時夏伸手摘下他的口罩, 往他嘴裡塞了一顆咽喉糖。
看到沈一城眼巴巴瞅著她的那可憐的小眼神, 時夏心軟了,出聲安慰他, “沈一城,知道什麼叫同人不同命嗎?你看, 你就是個最好的例子。”
時夏心疼他生病,但心裡對這個跌落神壇的天才精神病患者又有一種莫名的興奮感。
沈一城張了張嘴,沒有發出聲音。
時夏趴在收銀臺上, 仰頭瞧著他,臉上笑眯眯,“寶寶,想不想我幫你補習功課?叫聲夏姐來聽聽。”
沈一城聞言,忍不住挑眉,對她勾勾手,示意她湊過去。
時夏無所畏懼的靠近他。
沈一城帶著口罩, 只露出兩隻眼睛, 那雙眼睛又黑又亮, 帶著少年特有的清純。
“到床上去,我喊你夏姐,你要不要聽?”
因為感冒,沈一城的嗓音特別沙啞,帶著濃重的鼻音,尾音帶著他慣有的上挑,卻因為嘶啞掩蓋了平日的慵懶,反而平添了一份曖昧,配著他無辜而又清亮的眼睛,時夏的心像是被一根羽毛輕輕撩撥著一般,真的是又酥又麻。
時夏到底是沒有沈一城臉皮厚,耳根處染上一抹紅暈,然後落荒而逃
沈一城這一病病了十多天,反反複複的不見好,輸了幾天液不見好,沈一城煩了,診所也不去了。
高中開學時間比正常時間提前了幾天,所以正月十三大家便返校開始上課。
一進學校,沈一城便被叫到了辦公室,開始了新一輪的洗腦大會。
沈一城感冒沒好,頭疼的很,聽各科老師輪番絮絮叨叨了半天,整個人都暴躁了。
趁著班主任有事兒出了辦公室,沈一城勾了兩張椅子並在一起,躺在椅子上睡著了。
班主任回來後沒見到沈一城以為他自己離開了,又去教室找他,沒見著人,又到級部主任的辦公室找他,也沒人。
級部主任跟著班主任一起找,找了一節課,最後在班主任的辦公室找到了睡得天昏地暗的沈一城。
級部主任撐著頭,有氣無力,“算了,這學生我管不了了,再管下去,我怕是要提前養老了。”
班主任過去叫醒沈一城,特別心平氣和的說道,“你回教室去吧。”
沈一城,“這就完了?”
班主任皺眉,“你還想幹嘛?”
沈一城有些不捨,“其實在這裡待著也挺好。”辦公室比教室小,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