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張家人,她以後對那些人好些就是。
之後柳氏在張家住了一段時間,小希趁機教幾個哥哥一些東西。
時間很快就到了張張氏一家三口的忌日,三個人的葬禮一起辦。
家裡富裕闊綽了,酒席也訂了稍微好些的,一桌十來個菜,加兩個湯,還有幾個蒸碗。
忌日那天酒席,基本上整個村裡的人都來了。
隨地禮基本上都是幾個銅錢,來蹭頓飯,當然,也少不了拿了一兩二兩銀子想來拉關係的。
之前張張氏去世的時候柳氏去請都不來的人,現如今都不請自來,而且多了不知道多少倍。
不同的是之前張張氏去世吃席,她還是眾人口中災星笑柄,為她出頭的人就那麼幾個,嘲諷跟風說風涼話的人比比皆是,現如今,還是那些人,是比之前的人還多,曾經幫她說話的人寥寥無幾,現如今眾人卻將她奉若神明,那恭維的聲音如此之大,似生怕她聽不到一般。
當初那些幫她的多沉默寡言,相反那些對她從沒幫上什麼忙的,殷勤的跟桌上的人聊天嘮嗑說著家常,每每說起她,一口一個福星,那恭維奉承的話聽起來如此諷刺。
於是三人的忌日,小希看了一眼,連過場都沒有過,整個人都沒出來。
外面的不少人都詢問柳氏,小國師在哪裡?怎麼不出來見見?
柳氏開玩笑說,小希身體不適,在房間休息。再然後就有那不知好歹的,開始仗著自己爺爺輩兒的輩分開始罵罵咧咧,說什麼出息了,回到自己村裡都開始擺架子了。
周圍不少人都不敢說話,可是也總有那沒有自知之明或者是跟男人關係好的小聲附和,但是因為小希的身份在那裡,那附和的人多少還有點腦子,沒敢說的太大聲。
柳氏本想著說兩句過去,可是那人卻不依不饒大聲嚷嚷著,說小希身份高了,拿架子云雲。
周圍不少人看男人這樣,紛紛看了看自己身邊的人,沒在說話。
柳氏覺著鬧喪不吉利,就想去安撫一下男人,結果下一秒就被人甩開,張重在一旁忙將人扶住。
男人想諷刺又怕被記恨,最後只陰陽怪氣地說了句:“哎呦,這張家婆子死了不到一年,你倆在這倒是挺恩愛。”
周圍的人有聽了這句話的忍不住笑出聲,也有人臉色不好看,生怕男人惹事會扯到他們身上。
再然後便是“嗖”的一聲,一把長凳從房間飛出,直直撞向那男人膝蓋。
“砰”的一聲悶響之後,便是男人倒地痛吼。
小希一臉冷漠地從屋內走出,這片地方,除了男人疼得倒吸氣的聲音,再也別的聲響。
“地上這麼髒,還不快將人扶起來。”小希略帶怒氣對著身後人的喊了一聲,然後立馬有人過來將人扶起坐到板凳上。
柳氏上前拉了拉小希的衣袖:“希兒,鬧喪不好。”
“我不鬧喪,爹,你先扶娘進去休息。”小希對張重柔聲開口。
張重立馬就把柳氏扶了進去。
小希笑著說看向那人:“張爺爺你說得對,我怎麼說也是張村的人,您和我有血脈上的聯絡。我回來是該來見見你,大哥,你拿壺水來,我來敬張爺爺一碗。”
“好。”張佳旭轉頭去廚房拿了一壺水,還順手拿了一個碗裡。
周圍不少人面面相覷,不敢說話,他們總感覺小希生氣了。
這小丫頭之前做的一些事,有些人還記得很清楚,其實村裡絕大多數都記得,但是村子大了,總保不準有一兩個腦子不正常的。
當初那些想要燒死小希一家傷害張家老六的人,死的都可慘,可偏偏村的人就有那不長記性的,看到柳氏一家現在的和藹,就以為她家裡好欺負,也忘記了這小丫頭曾經的狠毒,現如今還想拿著爺爺輩的身份壓張家一頭。
這當初張家出事的時候沒仗著自己爺爺輩的身份站出來說句話,現如今柳氏一家發達了就來拉關係擺架子,難道這人還當柳氏一家是曾經那個可以任人欺負的嗎?
而那男人卻不知道怎麼想的,聽小希這麼說,還揉著膝蓋非常理所當然的接話說道:“你敬我茶也是應該。”
那旁邊有關係好的,就連忙去拉男人袖子,這剛小希出場,直接一個長條凳子踢飛出來,看得出來這丫頭心情本來就不好。
這人怎麼就一點看不出來呢?腿上的傷不疼嗎?
張佳旭提來了滾燙的開水,還有一個瓷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