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如今,一年過去了,他們大概也忘記了曾經自己做過的惡。
不,不是忘記了,是她的身份地位高了,這些人又想起了她曾經的恩惠。
小希冷笑不語。
幾個小豆丁喊開了門,前來開門的是之前的小花,那位痴傻的中年女人。
但是現如今,那痴傻女人眼裡似乎有了光,看到面前的人,也認了出來。
“家主?”那中年女人試探地喊了一句。
擠在女人旁邊的一群小小傢伙有認出來柳氏和幾個小豆丁的。
“柳姨?旭哥?”
有人喊出這兩句後,張家裡的小傢伙就一蜂窩地擠出來將人團團圍住。
你一聲我一聲的喊著,那剛剛前來湊熱鬧混臉熟的男女,都被這群傢伙擠了出去。
柳氏跟人那些人打了聲招呼,就在一群小傢伙的擁護下回到自家。
幾個小豆丁禮貌地喊了幾聲,小希則是看都沒看幾人就直接回張家。
她才懶得理這些人虛以委蛇,這些人對她來說完全是沒有任何價值可言,而且忘恩負義。
她當時救人時是沒想過那些人會給自己什麼回報。
但是她想不想是一回事,這些人做不做又是一回事。
她不會將自己的滿意與不滿表現在臉上,但這些人做的事,值不值得深交,她心中自有分寸。
在她一家有危險時連站出來的勇氣都沒有,這些人對她來說已經沒有了存在的價值。
若不是柳氏要面子非要和這些人說上幾句話,她看都不會看這些人一眼。
柳氏一家回張家,周圍圍著的十幾個人也散了。
有人滿意地拿著糕點小食離開,也有人埋怨小希的冷漠。
“回到自家村裡連話都不跟我講,他幾個哥哥都喊一聲姑媽,她倒好,抱著了國師大人的大腿,就不知道自己幾個錢一斤了,真是給她臉了。”
一位婦人拿著糕點滿臉貪婪和不滿。
她旁邊的男人聽了立馬警惕地看看周圍,然後低聲警告她:“你小點聲,她可是未來的小國師,你這樣說她壞話,萬一到時候被人抓著,你就得進牢獄。”
那女人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可抬頭看看周圍沒人,又小聲嘟囔:“這不是沒人聽著,再說了,我又沒說錯她,要是沒有國師,她算個什麼東西?早被那群死東西拉上火堆給燒死了,還有那個柳氏也是,你瞧瞧她身上,一身的金銀珠寶,頭上的金簪子就有兩對,上面不是翡翠就是紅綠色的寶石,手脖子還有倆金玉鐲子,可是你瞧瞧她給我們的什麼東西,三個麵糰子,她是真好意思拿出手。”
婦人不滿,旁邊的男人也被感染跟著嘆氣。
“哼,現在人家發達了,不認咱這些窮親戚咱有什麼辦法?你瞧瞧她一家對那些撿來的孩子都比對咱這些有血緣的好,家裡的地給人家種,那個柱子跟小花,只是賣種糧就賣了多少錢?虧得那張佳希剛出生的時候我還抱過她,真真是沒有一點良心。”
見周圍沒人,男人也忍不住跟著吐槽。
那張佳希剛剛出生的時候,他還抱過她,他們張家這些有血緣的,哪點比不上柱子跟小花?
可是柳氏居然把那些良田全給了那些乞丐也不給張村的人分一分,養活了一堆乞丐。
女人也在一旁酸得不行:“婆婆死了還不到一年就跟張重鬼混在一起,還穿得那麼豔麗,哼,終究是四兩銀子買回來的賤東西,真以為自己帶個金手鍊玉手鐲就成金枝玉葉了。”
“下三濫的東西而已,你也彆氣了,這世上不要臉的女人多了去了,可不是誰都想你一樣守女德。”
“那可不。”女人聽完誇獎得意洋洋。
而回到張家的柳氏不管外面人如何嫉妒詆譭,一家人都是高興的不行。
馬車裡裝了各種小食,還有禮物。
給家裡收養的這些孩子分好了後,柳氏就拿了另外一些給家裡幾個小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