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什麼,又怎麼了?”
晏翟從床上下來,走到回歌身邊,也不經求她的意見,重新把她抱了起來。
回歌:“……”
掐了他一把。
晏翟面不改色。
“少爺!夫人突然病了!先生又不在家,只好來找您,結果聽說您在這邊,我這才匆匆忙忙跑過來的。”
“夫人?”晏翟用半秒鐘的時間反應了一下,噢,孟瀧洲他母親。
誒?孟瀧洲他母親身體一直很好,從大到小,幾乎都沒怎麼生過病,怎麼突然病的這麼著急?
而且這個一個兩個集體放在同一個時間裡病?還流行啊?
他回頭吩咐了一句把人照看好,然後留下管家,自己抱著回歌跟來人走了。
“需要我幫忙嗎?”醫生著急的表明自己的身份。
其實他不用表明醫生白大褂已經足夠說明了,不過人都已經來通報了,那肯定是已經找了大夫了。
晏翟擺了擺手,“你把床上的那個弄好了就行。
床上的那個...這個暱稱,聽起來確實像失了寵的舊愛。
晏翟跟著人走出去,腳步放的並不快,他抬起手來給回歌看,回歌便也抬手附上去,一滴血就在當中,無聲無息的進了回歌的手掌心。
血滴一被她觸碰到,回歌就立刻可以下定論了。
能讓任意一滴鮮血的失去一半精神氣的,恐怕也就只有獻祭了。
這是一種古老的禁術,回歌也會,當然並不只是巫族會,很多種人都會,比如魔法師也可以做到,只是相應的種族,付出的代價不一樣。
比如回歌,回歌如果需要將自己獻祭某人,她失去的將是巫族的資格,並且從此淪為一個身體虛弱的普通人。
如果是普通人將自己獻祭某人,那就是用這些渾身一半的鮮血,或者,是渾身鮮血的一半精氣,體質驟降,微微受涼都有可能擁有失去性命的危險。
如果是魔法師將自己獻祭給別人,那就失去與天地靈氣溝通的資格,並且永遠失去傳承的血脈。
而妖類,代價那就是生命或者靈魂。
至於高處的傢伙們,比如神?
得看他們獻祭的能量有多大,大的估計是魂魄將會重新轉世,前途未知,如果是小的,也就是一段時間內無法使用能力。
“沒想到這麼一個古城裡還存在著這個古老的禁術啊。”說是古城,但在那個時候,這裡已經有一定的科技發達成果,懂得道術的人都不多了,出現的“異人”也將近佔據了全世界,哪裡還有幾個人會玩這個東西。
何況獻祭啊,那可是天道之外的東西,如果不是跟天鬥過了一場,並且要麼平手,要麼贏了,是不可能被他容忍的,哪怕出現的時間短一時間天道還沒有發現,但發現那也是遲早的事。
所以,看來很厲害。
那少年獻祭給了誰又為了什麼呢?
為了孟瀧洲,這個可以猜得到。
獻祭給了誰呢?
回歌揉捏著手中的血滴,臉色平淡。
孟瀧洲的母親叫白月,是一個特別好看的女人,這個錦艾的記憶裡反而是有的,因為白月是外地人,一個被魔法師世界擠進來的人,所以格外的特殊,和孟家家主結婚了之後,在婚禮上露面,當即拿下了羅湖第一美人的稱號。
想不知道都難。
孟家主是個風流才子,早年喜歡藝術類的東西,被他爸,也就孟瀧洲的爺爺給逼上商路的,他手裡不光捏著羅湖城的經濟命脈,還握著一片海域的通行權和開發權,那也是城中鑽石王老五級別的,兩個人成了一對,也算是才子佳人。
回歌本來以為她會看見兩個人的,結果沒有,她只看見床上的一個,床下的醫生,還有好幾個傭人,後來才想起來,噢,對,孟家主不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