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姓本不多見,這京中的侍郎,也是兩隻手可以數的過來的。
沈風斕一聽便知,這說的是南青青姊妹的府上。
南青青自然是在福王府,可南子衿想必還在南府!
她不能坐視不理。
“去把你們館驛使叫來,我親自同他說!”
沈風斕重又坐回井臺上去,雙腿一斂,廣袖一拂,一抬眼氣勢逼人。
彷彿她坐的不是粗糙的井臺,而是一方雕龍畫鳳的金座。
那士兵見狀一愣,隨後連忙躬身行禮。
“是,屬下這就去!”
不一會兒,面白微胖的館驛使氣喘籲籲地跑來,一眼便望見了沈風斕。
士兵說沈側妃在驛館裡頭,他還不信。
晉王殿下的側妃,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驛館裡?
他也沒見過沈風斕,只看那容貌體態和氣勢,便知道八九不離十了。
“下官見過沈娘娘,此地危險,請娘娘移步到屋中躲避。”
他也顧不得問沈風斕為什麼出現在這裡了,只知道沈風斕要是在驛館有個好歹,晉王非要了他的命不可。
這滿京城誰不知道,那是晉王殿下的心肝寶貝?
“館驛使可曾聽過唇亡齒寒?隔壁的南府正在被盜匪襲擊,一旦盜匪殺盡了南府的護衛,下一個便會到驛館來。倒不如趁著現在,兩府的兵力合一,或許能擊敗盜匪也未可知。”
那館驛使沒想到,沈風斕不但不顧著自身的安危,反而要讓他派人去南府營救。
這怎麼可能?
他忙道:“娘娘,這萬萬不可啊!盜匪劫了南府之後,得到了錢財自然就會離開。而我們驛館之中還有許多位官員,還有娘娘,不能沒人保護啊!”
沈風斕嚴厲地掃了他一眼。
“大人是怕我沒人保護,還是怕你自己沒人保護?!”
這話一下子戳中了他的心事,他一慌張起來,不知如何應對。
“你……你到底是不是沈側妃?本官看你或許是個冒牌貨,是盜匪的同夥!”
他惱羞成怒,指著沈風斕胡言亂語了起來。
眾士兵看向沈風斕,再看向館驛使,心裡跟明鏡似的。
不是沈側妃,還能是誰?
盜匪的同夥若是有這般美貌,這樣的氣度,何必要做盜匪呢?
京城是天子腳下,這些士兵就算沒見過沈風斕的真面目,也不是沒見過大家小姐是什麼樣子的。
眼前女子的品貌氣度,與那些貴族小姐相比,絲毫不差。
沈風斕嗤笑了一聲,從懷中拿出了一塊九龍佩。
“你們或許沒見過我,但是晉王殿下的信物,總該認得吧?”
這是在先前寧王給她扳指的時候,軒轅玦一時吃醋給她的。
說是有了這個信物,晉王府名下的所有産業隨她取用,所有人手都可以調動。
隨便用這塊九龍佩,換走了她隨身佩戴的那塊翡翠玉玦。
沒想到此物竟然在這個時候派上了用場。
唯有皇室宗族之人能用龍紋裝飾,何況這塊玉佩上頭,整整雕刻了九條龍。
這可不是一般的皇室宗親能用得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