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紗驚魂未定地捂著胸口。
沈風斕走的時候,是背對著那些死士的,沒看到身後的一個死士動了動。
而浣紗藏在樓上,看到那一動的時候,嚇得冷汗都流下來了。
“娘娘演技高超,自然不怕。”
蕭太醫站在後頭,忽然不冷不熱地補了一句。
這話聽不出是誇獎,還是諷刺。
沈風斕淡淡一笑,沒有計較。
“這個世界上,越是活在陰詭地獄裡的人,就越渴望別人的認同。那些死士也一樣,他們做著世界上最骯髒狠毒的事情,會比常人更加渴望肯定,和溫暖。我把他當做俠士,那麼他也會有一瞬間,想坐實俠士的美名。”
她在發現人肉包子的事實後,就命人整夜守著,一遇到不對就立刻叫人。
蒙漢香一伸進窗子,就已經被蔣烽揮滅了,只是外頭的人還不知道罷了。
沈風斕便猜到了會有這種東西,於是按照計劃,讓蔣烽“好心”替那些死士,把窗子開啟。
那啪嗒一聲,就是蔣烽替他們開窗的聲音。
窗外的山風吹進屋子,蒙漢香的味道自然便減輕了。
她做了這個好人,然後飼機把毒藥給了他們。
從那個為首的死士,看她的眼神來說,她相信他們會把藥塗上。
沈風斕的話,反倒讓浣紗若有所思。
她說的是死士嗎?
為什麼聽著,反倒像是在說寧王……
蕭太醫站在後頭,對沈風斕的舉動似乎有些不滿。
“娘娘說了這麼多,其實就是三個字。”
“哪三個字?”
“美人計!”
前往嶺南的官道上,五匹快馬連夜奔行。
淡淡的月色之下,忽然一匹馬的速度慢了下來,馬上的人痛苦地捂著了腹部。
“你怎麼了?”
前頭的馬停了下來,調轉馬頭檢視他的情況。
忽然,旁邊另一匹馬上的死士,也痛苦地捂住了胳膊。
“傷口,好疼啊!”
他疼得抱住胳膊,掉下馬滾到了路上。
為首的死士正要說話,忽然覺得自己的手上,那個小小的傷口也在火辣辣地疼。
那種感覺,就像有一條毒蛇,順著傷口鑽進了五髒六腑。
讓人痛不欲生。
“噗!”
有人口吐鮮血,接著倒地不起。
一時之間,五個人先後毒發,倒在了地上。
那個為首的死士,臨死的一瞬間,忽然想起了那個苗女。
那一雙美麗的大眼睛,似曾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