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嚇得連連驚呼,“快放我下來,你怎麼這麼使壞?”
軒轅玦故作詫異。
“壞嗎?昨兒夜裡那個姿勢,壞不壞?”
沈風斕一下羞紅了臉,在他肩上錘了好幾下,這才被放了下來。
他可真是越來越不害臊了,閨房裡那些話,青天白日就說出來了。
這還是從前的“柳下惠”嗎?
沈風斕咬牙切齒,“想不到我看走眼了一個寧王,也看走眼了你晉王殿下。柳下惠成了臭流氓,哼。”
軒轅玦比她更加無辜。
“柳下惠之所以能坐懷不亂,一定是他懷裡的女子不夠美……”
——
京郊的荒山上,元魁看著夕陽沉下,不禁看了寧王一眼。
他仍然對著那座孤墳,對著墓碑,喃喃自語。
若是細聽,時不時還能聽到沈風斕的名字。
“殿下。”
元魁終於忍不住,上前出言提醒。
“再不回去,一會兒天就要黑了。”
寧王這才慢慢從地上站起,雙腿麻痺不能自持。
“母妃,孩兒下回再來看您。對了,衛皇後和賢妃狗咬狗,兩敗俱傷。母妃的大仇,也算得報了。若不是衛皇後搶先,孩兒也必會為您親手報仇的。”
蒼黃的暮光照在他面上,映出他眼底最真實的恨意。
“當初若不是她,一心想讓汪若霏成為寧王妃,設計了沈風斕和晉王的一夜。也許今日,孩兒就可以帶著兩個可愛的孫子孫女,一起來看您了。”
元魁在一旁聽著,心中酸楚不堪。
寧王這一輩子,成也賢妃,敗也賢妃。
若是沒有賢妃撫養,他在宮中便是人人可欺,比齊王還要卑微。
賢妃打他罵他,也教會了他算計人心,營造虛名。
唯獨在沈風斕這件事上,賢妃徹底觸及了寧王的底線。
那是寧王生命中,唯一一個愛護的女子。
為了討她歡心,寧王甚至把他這個頭號貼身暗衛,送到晉王府去耍寶。
只是想在晉王不在府中的時候,為她增添一些快樂。
而賢妃設計了晉王和沈風斕,逼迫寧王將此事洩露給太子,讓聖上知道。
“本宮這是一石三鳥,既能讓沈風斕讓出寧王妃的位置,也能陷害晉王,挑撥他和太子不睦。”
當時說著這話的賢妃,一臉得意。
卻沒有注意到,寧王幾乎咬碎了一口牙。
哪怕沈風斕還沒有過門,畢竟是他的正妃。
賢妃連一聲招呼都沒有打,便設計了這一出,還要他來陪著演戲。
這便是,賢妃對他一貫的態度。
視若草芥,毫不在意。
元魁不禁開口道:“殿下,您也會有的。有寧王妃,也有孩子。”
如果沒有這一場陰差陽錯,寧王也不會,至今還是孤家寡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