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直說便是。”
沈風斕沒打算瞞著他什麼,既然兩人彼此有了承諾,就理當以誠相對。
“說是寧王殿下的話,娘娘和晉王殿下感情……不佳。若是嫌王府拘束,還可以有個屬於自己的地方,偶爾自在小住。”
沈風斕不禁面色微紅。
她當初那麼喜歡法相寺,除了覺得法源這個胖和尚有趣、古寺寧靜自在之外——
的確也是嫌王府拘束。
直到雲旗和龍婉兄妹慢慢長大,她和晉王殿下感情也越來越好。
那種拘束的感覺,便淡了許多。
屋子、院子是不會拘束人的,真正讓人拘束的,是沒有感情。
寧王便是看出了這一點,才會給她送別院吧?
她不禁看向軒轅玦,預感到醋壇子又要打翻。
沒想到,他大手一揮,朝底下人道:“來人,去把庫房的所有房契地契都拿來,給側妃娘娘選!”
說著,一把將沈風斕手中的兩張契紙抽走。
“晉王府的産業多得是,不稀罕他寧王的院子。日後府中庫房的鑰匙交給你,你想要那座別院就改成你的名字,不必來回我了。”
沈風斕哭笑不得。
“殿下就不怕,我把晉王府搬空了?”
“你若搬得空,盡管搬。”
軒轅玦萬分自信,“更何況,府中最貴重的都在你手上了,還怕你搬別的嗎?”
“最貴重的?”
難道是天斕居?
他好看的桃花眼緩緩眨了兩下,握住沈風斕的手指,指著自己。
“本王還不夠貴重嗎?”
寧王府中,空曠的禪房裡點著一盞油燈,燈下有人捧卷閱經。
昏暗的光線映著他半邊臉,線條清俊雅緻,溫潤如玉。
正是寧王。
元魁站在一旁看著,心中暗暗生疑。
殿下近來又常常在禪房讀經了,是為了太子的事,還是為了什麼?
窗外有人影靠近,躬身行禮,是派出去的人回話來了。
元魁身形一閃出了禪房。
藉著油燈的光線,只見窗外人影變作了兩個,嘁嘁嚓嚓地交流了幾句。
沒一會兒,元魁又走了進來。
“殿下,晉王和沈側妃至晚方歸,現下已經看到禮了。”
寧王聲線微冷,“知道他們去哪裡了嗎?”
“有人看見他們一大早朝城外去了,晉王和沈側妃同乘一騎,到後頭就跟不上了。”
去了城外整整一日,會是去做什麼呢……
他想不出頭緒來,只道:“那處宅院,日後就別讓我們的人靠近了。不管她要不要,那都是她的了。”
元魁不解道:“殿下為什麼要費這麼大的手筆,給沈側妃送壽禮?您與晉王剛剛結盟,覬覦沈側妃,不是讓晉王提防殿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