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恕我言行無狀,可憐可憐我今兒嚇著了吧。”
她原是敷衍得這麼一說,沒想到他神情緩和了許多,接著又伸手來檢查她的傷口。
她下意識要朝後躲,他已經抓住了她沒受傷的那邊肩膀。
“再動我就直接撕了。”
軒轅玦拎起她的衣領,咬牙切齒地威脅道。
沈風斕一下脊背僵直,任由他緩緩褪下了自己一邊的衣襟,直到露出肩上的傷口。
好在衣裳裡頭還繫著一件肚兜,沈風斕自我安慰著,這不算是走光。
而後她一低頭,面上羞紅一片。
這是誰給她換的衣裳?
為什麼這件肚兜這麼風騷。
嗯?
再看向軒轅玦,他的目光果然已經從她的傷口,轉移到那件肚兜上頭。
尋常肚兜都是上頭平整,低下兩邊朝中間收緊,呈一個三角形態。
沈風斕身上這一件卻中間分開,左右兩片桃紅的布料,中間以一根黑色的系帶束起。
那系帶穿梭的位置沒有綁得太緊,隱隱露出低下的肌膚,又正好擠出她胸前淺而圓潤的溝壑……
美人乳花玉胸滑,神女佩帶珠囊翻。
晉王殿下不禁愣住,隱約想起那一夜旖旎的觸感。
嘩的一下,沈風斕迅速地提起自己的衣襟,擋住了春光乍洩。
因為動作太快,不小心牽扯到了她肩上的傷口,疼得她齜牙咧嘴。
該發生的早就發生過了,她還介意讓自己看一眼嗎?
何況只是隔著肚兜看了一眼,隔靴搔癢,那種心癢的感覺越發強烈。
再看她吃痛的模樣,只好強行壓下了那種意動,替她檢查傷口。
傷口在她的動作下有些撕裂,又朝外沁出了血。
分明是個小傷口,血卻總是流不完,看得他心煩意亂。
“說了別動!”
他將沈風斕推倒在床上,“別讓我再說第三次!”
沈風斕淚眼汪汪的,不知道是扯到傷口疼得,還是因為他委屈得。
那雙眼睛本就生得深潭一樣幽遠,這樣濕漉漉的,像只小鹿一樣楚楚可憐。
他不禁心軟,手下的力道便放輕了。
“聽話,再不上藥血會流得更多。”
說著一手提起床上的錦被,替她蓋在身前,然後揭開了她的衣襟。
沈風斕牢牢抓住錦被,側頭一看,肩膀上一片血淋淋的。
“區區小傷,也不知道哪來這麼多血可流。”
沈風斕煩躁地嘟囔了一句。
晉王殿下手上一滯,藥瓶子差點從手中滑落。
他堂堂七尺男人,自然覺得這是小傷,可這話從沈風斕口中說出,又是另一番滋味。
她落水過,被罰跪幾乎小産過,被火困在房中過,被刺客擊中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