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的意思是,大公子在娘娘腹中多番受傷,先天不足。這回摔傷了頭引發了病症,極有可能……”
軒轅玦眉頭一皺,“只管說。”
“極有可能患有腦疾,智力低下,所以不會哭。另外,還有可能會比尋常人的壽命短許多。”
這句話說完,軒轅玦面如死灰。
沈風斕先是一驚,而後腦中飛快地閃過什麼,果斷道:“不可能。龍婉和雲旗是雙生,要是雲旗先天不足,龍婉為什麼會安然無恙?”
何止安然無恙,龍婉比旁人一胎生的孩子,還要強健許多。
蕭太醫愣了愣,“雙生的孩子,一個搶去另一個的養分,那也是有可能導致一強一弱的。”
沈風斕在這個問題上顯得很篤定,“要是龍婉強雲旗弱,為何雲旗會先出生?”
雙生的胎兒中,總歸是強的那個先出生。
弱的那個往往在後頭,甚至根本就生不出來。
蕭太醫還未開口,沈風斕朝侍立一旁的浣紗道:“去把龍婉抱來,讓蕭太醫好好診一診。”
她不相信,雲旗和龍婉在她腹中歷經千難萬難,好不容易平平安安生下來了,怎麼可能有腦疾?
奶孃很快把龍婉抱了來,她在襁褓之中伸手伸腳,見了沈風斕咿咿呀呀叫了起來。
細長的眉眼尚未長開,笑意盈然,朝氣蓬勃。
這副模樣,無論誰一看都知道,是個極其健康的孩子。
奶孃將龍婉也放在榻上,和雲旗並排,蕭太醫在榻邊坐下,為她診脈。
室中一片靜默,沈風斕只聽見自己的心跳聲,比往常急促許多。
淡淡的金桔香氣縈繞室中,分外清甜。
“哈。”
嬰兒奶氣的笑聲忽然響起,蕭太醫暮地睜大了眼。
軒轅玦將兩個孩子都看了一遍,只見雲旗原先仰臥的身子翻了過來,側躺著看著他身旁的龍婉。
龍婉也看著他,兩個小小孩兒面對著面,面上都帶著笑意。
“那是誰在笑?”
蕭太醫放開了手,面上有著難掩的歡喜,起身朝軒轅玦和沈風斕道:“是大公子,大公子笑的。”
一個患有腦疾不會哭的嬰兒,怎麼會笑呢?
沈風斕大喜道:“他會笑,會笑是不是就說明他並無腦疾?”
蕭太醫又是歡喜又是糾結,想了想才道:“大公子的情況實在是我此生僅見,李老也認為大公子不哭是因為腦疾,可他現在又笑了。”
“這笑了能不能證明並無腦疾,下官實在不敢斷言。大公子現在還太小了,得等大一些看他能不能正常反應、正常說話,才好判斷。”
“那龍婉呢?”
說到龍婉蕭太醫很篤定,“大小姐身體強健,絕無問題,下官可以拿性命擔保。”
像龍婉這樣活蹦亂跳的孩子要是有問題,那全天下的嬰兒就都有問題了。
幾個大人擔心不已的時候,床榻上的兩個奶娃娃,正面對面吐著泡泡。
紅豔豔的小嘴唇一張,肉呼呼的小包子臉一鼓——
呼,一個口水泡就出來了。
雲旗因為經常流口水,對此經驗豐富,第一回合的口水泡泡就比龍婉吹得大。
正當他小嘴一鼓,要開始第二回合的時候,惱羞成怒的龍婉,一巴掌拍在他臉上。
“啪!”
突如其來的聲響,將一對年輕的父母和蕭太醫嚇得不輕。
“不好了!大小姐又打大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