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抬頭一看,來人正是笑逐顏開的王盈盈,見她身材高挑,一身淡綠的長裙在月光的映襯下,顯得格外的素雅,頭戴木簪,未施粉黛,五官精緻,清新可人,渾身透著滿滿的自信與活力。
見是明豔動人的王盈盈,三丫開心的跑過去抱住她的胳膊搖晃著,幾年的好室友好閨蜜感情不是一般的好。
柱子笑眯眯的看了眼張凱,見張凱連忙低下了頭,鐘老太太笑著招呼道:“是盈盈呀,這麼晚你怎麼來了?”
“奶奶,在學校那邊聽說文俊大哥中了狀元,知道你們熱鬧著,就趕過來了。”王盈盈說著話,用眼角撇了一眼張凱。
人老成精,鐘老太太早看出盈盈的心思,也不點破,笑著說:“真應了那句話,好事傳千裡,惡事不出門。”
“奶奶,您說反啦。”三丫邊給王盈盈倒著酒,邊笑著更正道。
“就你話多。”二丫娘笑著責怪道,“女孩子就不應該讀書,讀書多了,一個個變得伶牙俐齒的。”
“你這就說的不對了,看她們能讀書,能出去賺錢,我這個老太婆真是羨慕呢。”李老夫人接過話說,“那時候家道沒落,自己只知道守著女人不能拋頭露面的老觀念,兩個孩子跟著我受了多少的苦啊。”
“您這是苦盡甘來呀。”藍姨接過大丫遞過來的烤肉,安慰著老太太。
六兩不知何時也被熱鬧引來,此時它像模像樣的坐在椅子上,仰著大臉等肉吃,它的身邊圍著一白一黃兩只小狗。
六兩的樣子,惹得院裡的眾人無不哈哈大笑,三丫連忙遞給六兩幾串肉,又撕了些肉給了小雪和當當,兩只圓滾滾的小狗瞬間吃完了肉,端坐在地上繼續等肉吃,六兩挑剔的吃了幾口,把肉串扔給了它們,看著派頭十足的六兩,三丫拍著它的腦袋說:“你太浪費了,一個小不點還佔著個凳子,一邊玩去。”
六兩老神在在的望著三丫,喵喵喵叫了幾聲,徑直抓過鐘老太太的酒杯,喝了一口,“你個六兩,搶俺老太太的酒喝。”鐘老太太笑著佯裝怒道。
六兩的動作再一次吸引了大家的目光,紛紛饒有興趣的看著萌萌可愛的小貓咪,見它用爪子捧著酒杯,頭一仰,杯中酒瞬間喝的幹幹淨淨,拿著空酒杯喵喵叫著,那意思顯然是說:“倒酒,倒酒。”
張笑笑忙笑著跑過來,對六兩說:“你讓我抱,我就給你倒酒。”
六兩放下杯子,飛身一躍跳入張笑笑懷裡,逗得大家又是大笑不已,三丫嫉妒著:“壞六兩,就知道欺負我,從來都不讓我抱。”
“誰讓你不給我們六兩酒喝。”張可可笑著回應,忙端起桌上的酒,對笑笑懷中的六兩說:“姐姐這裡有酒,你喝不喝?”
六兩拍拍笑笑的臉,瞬間又跳到可可的肩上,沒等可可反應過來,杯中的酒已經讓六兩喝個幹幹淨淨。
貪酒的六兩,為喜慶的鐘家大院更是增添了樂趣,逗弄得眾人笑聲不斷,四朵金花,王瑩瑩幾個貓控圍著六兩爭相做起了貓奴,不停的給貓主子上酒,鐘老太太著急的說:“一個六兩重的小貓,能喝多少酒,你們幾個小丫頭,悠著點,別讓它喝醉了。”
這話六兩不樂意了,仰著萌萌的大臉,對著鐘老太太喵喵叫了幾聲,李老夫人笑著說:“得,這個小東西還不樂意了,趁著今兒高興,它願意喝就喝吧,隨它去吧。”
曾老太醫看著六兩嘖嘖稱奇,這鐘家大院不但藏了一個二丫,還藏了一隻靈貓呢,真是有趣。
大丫又給鐘老太太換了一套酒杯,倒上杯中酒,鐘老太太兀自喝了一口,感嘆著:“這真是喜事連連啊,美酒佳餚,院子裡喜氣洋洋,笑聲一片,這在幾年前,別說想,就是做夢也不敢這樣做啊。”
“誰說不是呢?”李老夫人深有感觸的應著,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蘇老夫人端起酒杯:“你們兩個老太婆,別光顧著自個盡興,這狀元及第,即將洞房花燭,生意興隆,開業大吉的,為了這麼多的喜事,咱們一起幹了杯中酒,來,年輕人也一起幹!”
好呀,眾人齊聲應著,一幹而淨,月光相陪,美酒入肚,氣氛異常的歡愉濃烈。
曾老太醫被熱鬧的場面感染,仰頭幹掉杯中酒,砸吧著嘴問藍姨:“這酒怎麼這麼好喝?”
“這是我們自己釀的,是二丫師傅的配方。”藍姨悄聲答道。
“那個神仙師傅的?”曾老太醫來了酒興,怪不得如此好喝呢,等不及別人倒酒,自己拿過酒壺斟滿,徑直喝了三杯,直呼:“好酒,世上難得的好酒!”
“又一個要喝醉了。”柱子悄聲對三丫說。
“這酒好喝,可是醉了定要睡個三天三夜,他沒見識過這酒的厲害。”三丫說著話,瞅見一旁紅著臉的大丫六月,奇怪的問道:“你們兩個,只喝了一杯,咋就臉紅成這樣呢?”
這話問的二人臉更紅了,柱子說道:“你沒聽蘇奶奶說洞房花燭?”
三丫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了過來,笑道:“姐,你倆的親事都定下了?”
“定啦,定啦。”李奶奶那邊高聲應道,幾杯酒下肚,老太太神清氣爽,說話聲音也高了許多。
“那啥時候吃喜糖喝喜酒呀?”三丫問道。
這話把大家問住了,按道理六月做姐姐的,先辦婚禮,可是浩志?李老太太早就盼著抱重孫兒了,既然有了合適的人家,她是巴不得早早的辦了婚事,早早的抱大胖重孫,這誰先誰後,她一時拿不定主意。
鐘老太太看出她的小心思,不樂意了:“我們大柱先成親,盼了多少年了,就盼著大胖重孫滿院跑呢。”
這婚還沒成呢,兩個老太太都惦記上了重孫,大柱和浩志囧的滿臉通紅,六月和大丫就差有個老鼠洞鑽進去了。
兩個老太太不管不顧暗自生起氣來,人老成孩,眼看著她倆又鬧起了別扭,田翠花和藍姨都知道她們的心思,也理解那些年她們拉扯孫兒的不易,成親這事總要有先後,正不知該如何相勸時,就聽燕曼舒說:“奶奶,你們別急,我倒有一個辦法,不知道合適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