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女土匪溫柔如水,嬌媚的說道:“小公子,長得好俊俏啊,讓姐姐好好陪你玩玩。”
燕曼舒看她那個樣子,差點笑出來,對羅英說:“姐姐,你站在我旁邊就好。”
幹瘦女人看著燕曼舒的眼睛,幹淨清澈沒有一點中媚術的跡象,沙啞的喊道:“姑娘們,拿起劍來,殺!”
六十三,雲霧山頂
幹瘦女人提著劍就朝燕曼舒刺來,燕曼舒哪裡會跟她們廢話,拔出神鞭,起身向上一躍,鞭尖在身下一劃,只見那二十多個女土匪包括那幹瘦女人,瞬間倒地而亡。
羅英驚得目瞪口呆,看著燕曼舒張大了嘴巴,久久沒合上。
燕曼舒先是聆聽了一下,沒有任何聲響,便迅速的在各個房間檢查了一遍,這才放心的走了出來,走到門口,開啟大門,見劉成領著眾兄弟正站在門外,說道:“留二十人處理這裡的事,其餘的人跟我接著走。”
羅英聽到這才驚醒了般,看著手裡幹幹淨淨的劍,訕訕的插入了劍鞘,心道:跟小弟在一起,何須我拔劍呢?
就剩最後一座羊頭山了,燕曼舒見天色尚早,也不再著急,邊走邊問起羊頭山的情況。
羅英介紹道:“羊頭山就和它的名字一樣,長得如一隻羊的兩個犄角,這兩個犄角高聳入雲,猶如插入了雲霧之中,聳立在雲海之上。這兩座山頭很是怪異,山下寸草不生,危峰兀立,拔地而起,山上卻是綠樹盎然,茶田縱橫交錯。”
燕曼舒一聽,來了興趣,問道:“他們是靠茶葉為生?”
羅英聽後點頭道:“看來小弟也懂茶,羊頭山藉著地勢高聳,雲霧繚繞,溫差較大,茶葉品質上乘,在南方更是有一金難求之名。”
“這樣的好茶葉,陳麻子難道不覬覦?”燕曼舒問。
羅英笑道:“好東西定會讓人眼紅,只是這羊頭山路況更是奇特,山下懸崖峭壁,想攻山無抓無踏,比登天還難。想上山,只有沿著另一個犄角行走一條羊腸小道,這條羊腸小道只夠一人側身前進,旁邊即是懸崖,稍不留神就會跌入萬丈深淵。
即使這樣,上了山還不行,還要經過一條一人寬的懸浮橋,才可踏入主峰,平常懸浮橋收起,想上主峰無路可循。”
“好巧妙的天人合一。”燕曼舒贊嘆道。
“是啊,自古以來,這個山頭還從未被人攻破過,羊頭山的葉大當家也是獨善其身,不和山下有任何來往,陳麻子也是望而興嘆。”羅英繼續說。
燕曼舒好奇的問:“他們的茶葉怎麼賣出去?”
“原先是南方客人尋上門來,在山下不愁銷售,後來這裡被陳麻子佔領後,南方客人不敢再來,羊頭山猶如被籠子困住的羊,茶葉銷售成了問題,葉大當家無法,只好將茶葉低價銷售給陳麻子,換取糧食等生活必用品,兩方各取所需,這十幾年倒也相安無事。前幾個月葉大當家去世,現在羊頭山由他的獨女葉楠繼位,據說葉楠只有十六歲,長相美若天仙,但人卻是冷若冰霜,常年在山上生活,有些不食人間煙火味,到是引來世間很多的傳說。”羅英娓娓道來,燕曼舒聽的稀奇。
羅英繼續說道:“從去年開始,一向不喜女色的陳麻子,聽聞坊間對葉楠美貌的傳說,起了迎婚嫁娶的念頭,開始不停的向葉大當家求親,他的年歲比葉大當家還年長幾歲,別說葉楠不同意,就是葉大當家夫婦也是極力阻擾,前段時間葉大當家突然暴病而亡,不知與陳麻子有無幹系。”
說話間,到了羊頭山下,燕曼舒抬頭看著高聳入雲的山峰,贊嘆道:“這兩個天然形成的犄角,果然天斧神功,名不虛傳。”回頭又問羅英:“大姐,這兩個犄角哪個是主峰?”
羅英說:“這個不難辨認,無路可循的便是主峰。”
燕曼舒仔細一觀察,便一目瞭然,走到主峰山下,回頭問劉成:“你們誰能上去?”
劉成說:“我已觀察過了,這座山峰實在太高,以我們的功夫只能上到半山腰,只有師傅才能上到峰:“既如此,你們都在山下等我。”
劉成和羅英異口同聲的喊道:“萬萬不可,你一個人怎麼行?”
燕曼舒說:“我到是想會會這個葉楠,據我判斷這座山對我沒什麼危險,如果我下來晚,你們不用擔心。”說完,只見她腳尖一點,轉瞬消失在夜幕中。
劉成驚訝的看著消失的背影,又看看這險峻的山峰,比斷崖山高出太多,以為只有師傅才能上得去,沒想到這小公子輕功如此了得,心中不由贊嘆。
羅英更是佩服的五體投地,這少年不但功夫高深莫測,更難得有一身正氣,心中暗自竊喜,能與這樣的高人結為姐弟,實在乃人生一大快事。
燕曼舒無聲無息的到了山頂,感覺周身一冷,只見山上雲霧繚繞,月亮在雲層中忽隱忽現,她暗道:海拔如此之高,卻絲毫沒有空氣稀薄的感覺。她深吸一口氣,一股清香沁人心脾,極目遠眺,俯視山川,峰巒起伏,浮雲翻滾,猶如置身仙境。
突然聽到遠處傳來隱約的古琴聲,她循聲望去,見亭臺樓閣,樹影婆娑,她施展輕功悄悄走了過去,在山頂的一個亭子裡,只見一個白衣少女背對著她,坐在蒲團之上,石桌上有一把古琴,旁邊煮著一壺熱氣騰騰的香茶,少女長發飄飄,頭上戴有一朵白色的絹花,那少女低頭撫著琴,琴聲跌宕起伏,燕曼舒卻聽出無盡的憂傷與思念,這哀怨的琴聲,讓少女的背影在雲霧中盡顯蕭索離愁。
她站在那靜靜的聽著琴聲,一陣清風伴隨著憂傷的曲子拂過燕曼舒的心頭,她的思緒不知不覺被這份幽怨和思念感染,想到遠在異域空間的父母親人,這輩子也許永無相見,不由潸然淚下。
琴聲戛然而止,燕曼舒呆呆的站在那,少女頭也未回柔聲說道:“即是有緣人,坐下喝杯茶吧。”
一句話驚醒了燕曼舒,她悄悄擦了下眼淚,拱手道:“既如此,恭敬不如從命。”大步走到少女的對面,坐在蒲團之上。
只見少女不慌不忙把古琴放在一邊,從地上拿起一套茶具,提起茶壺為燕曼舒斟滿茶湯。
燕曼舒端起茶湯,在鼻息間輕輕聞了一下,又品了一口茶湯,開口贊道:“好一碗色香味俱全的茶湯。”
“怎一個好法?”少女語氣冰冷的問道。
“色澤綠翠光潤,滋味醇厚爽口。”燕曼舒放下茶碗說道。
六十四,品茶論道
少女抬起頭看了一眼燕曼舒,燕曼舒只覺渾身冰冷,見少女五官精緻,冷豔脫俗,眼神中沒有絲毫的驚慌和恐懼,恍如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
燕曼舒好奇的問道:“深夜叨擾姑娘,姑娘為何沒有驚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