駐地修者幾乎眼睜睜看著宋七四人綁架了溪盞溪嶽,但奇怪的是,居然沒有人去稟報現在在駐地的溪音宗宗主和長老。
他們默默地關注著偶像要做什麼,還有人悄悄打掩護。
注意到一切的宋七等人:絕。
做得這麼暴露,就是為了讓溪蠻屠知道,溪盞溪嶽是他們綁走的,不是自己跟著走的,以免後續出意外,溪盞溪嶽被誤會。
溪盞是符籙師,心思敏感思維敏捷,冷靜下來之後,也明白過宋七心裡的想法。
他不再掙扎,反而深深的疑惑與微妙,宋七……竟然還在為他們著想?
此時溪明流在營帳中,正和映月、魏沾平、沈英一起商討明日車輪戰的事。
營帳簾子突然被撩開,溪明流扭頭看過去:“噗——燙燙燙!!”
一口茶水都噴出來了。
溪明流難以置信地上下掃視宋七肩上的溪盞。
溪盞臉色潮紅,手腳被反綁,青絲凌亂,半透明中衣被撕得破破爛爛,身上好幾個指印子,白皙面板紅了一大片。
溪盞滿眼透著怨種氣息,看向了呆愣住的溪明流。
溪明流沉默了一會,無聲抬手遮住了映月眼睛,映月害羞得根本不敢睜眼。
魏沾平嘴角抽了抽:“師、師妹?!”
沈英急忙過去,把簾子垂下來,扭過頭來聲音都快劈了:“師妹?你們幹什麼呢?”
宋七把溪盞扔在地上,拍了拍手掌上的土:“有點私事。”
……私事?是他們想得那個私事?
魏沾平風中凌亂:“師妹……你可想清楚啊,殺殿生起氣來非同小可。”
宋七白了他一眼:“師兄你想哪去了?這不還有一個嗎?”
她回手指了指剛被潘思哲扔下來的,昏迷中的溪嶽。
……
溪盞的出場方式太振奮了,導致他們都沒注意到昏迷的溪嶽。
溪盞深吸一口氣,羞恥閉眼道:“可以把我解開了吧?”
蕭靖早勾動手指,細藤脫落,溪盞揉了揉被勒紅的手腕腳腕。
宋七招招手,一行人走出去,把空間留給溪家兄弟三人。
溪明流難得好心,掏出自己一件外袍,扔給了溪盞,溪盞本能的厭惡,考慮到自己現在的樣子,還是硬著頭皮穿上了。
宋七他們走了,又沒走,而是圍著營帳坐了一圈,各自守護著各自的方向,不讓別人來打擾。
好巧不巧,宋七又坐在窗戶底下,裡面就連溪盞穿衣服窸窸窣窣的聲音,都聽得一清二楚。
龍牙追著火錢豹幼崽跑過去,突然剎車:“宋姐,你們又擺大陣呢?”
宋七:“去去去。”
龍牙:“好嘞!”
宋七:“……”宗門弟子智商堪憂,也不知道隨誰了,肯定是宗主。
營帳內沉默良久,最後由溪盞打破:“宋七為什麼抓我們來?”
溪明流:“你問宋七去。”
溪盞:“……沒話說我就走了!”
溪明流:“慢走不送。”
宋七深感頭頂一片烏鴉飛過,爬起來一拳轟在窗欞上:“說正事!說今天沒攤開的話!”
於是,裡面兩人又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