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角抽了抽,不是,她們都是自己選擇留下的,怎麼結束之後,都來找她的茬?
但當女人站到跟前,宋七才明白她不是來找自己茬,而是找郝時運茬的。
女人對著宋七點了點頭:“織鬼宗煉體弟子,何以霧。”
宋七回禮:“青禾宗符籙弟子,宋七。”
何以霧人如其名,說話動作乾脆利落,渾身透著神秘感,宋七猜測她應該是天蠍座的。
郝時運輕咳一聲,拍拍宋七肩膀急忙溜了:“我先歸隊了,等到了駐地再敘舊。”
宋七:“?”誰跟他敘舊?
何以霧追著郝時運的背影離開。
總算沒有人攔路,宋七打算去問問陸祁,他身上發生了什麼,結果駐地的法船先一步到了。
陸祁身影一閃,人已經出現在了船上,頭也不回推開船艙的門走進去。
而原本打算上船的弟子們,紛紛停住腳步,望著法船沒有一個人動。
福年年過來湊到宋七耳邊:“宋姐,你覺不覺得他們怪怪的?”
宋七環視一圈,確實,存活下來的弟子們紛紛注視著大門緊閉的船艙,渾身透露出憎惡、恐懼、心寒等情緒。
溪明流嘆氣:“殺殿見死不救,這些宗門弟子眼睜睜看著昔日好友死在眼前,他們不知道長老們的真正用意,無處發洩的仇恨,只能放到殺殿身上了。”
宋七垂眸,心中不平:“所以陸祁是背鍋了嗎?”
溪明流無謂攤手:“但他自己不解釋,眼下沒人想要靠近他,哎師妹……”
溪明流話音未落,宋七已經獨自一人,在空曠的戰場之上率先朝著法船走去。
小陸祁,別人不靠近你,她宋七總得靠近你吧?
就憑小時候給她烤鹿肉填肚子的情誼,宋七也不能眼睜睜看著陸祁被所有人孤立。
各宗門的目光,宋七不是感受不到,但他們又不重要。
船艙內,陸祁安靜地靠窗而立。
二十年來,這種背鍋的事情他做過很多次,他無法在明面上違抗雲門輝,至少自己成長起來之前。
所以當陸祁一次次看見大家對他失望的眼神,他也不願再去靠近任何人。
他的感性和善良早就在冰天雪地中,伴隨著小杜死去了。
久而久之,他的心被冰封,對一切都無法動容。
這一次,也是一樣。
唯一不同之處,宋七也在這艘船上。
陸祁閉了閉眼,窗外火光映在他高挺雪白的鼻樑上,仿若雪骨生輝。
宋七會怎樣想,是否也覺得他可怕冷血……或許這都不是他該思考的事情。
二十年雖然眨眼而過,卻能改變很多,宋七她……還記得小時候分別時,他們互相的約定嗎?
陸祁低頭摩擦袖子裡的畫,小杜死後,是宋七留給他的畫,陪伴著他一次次死裡逃生,一次次破開晉升關隘。
這張畫是他身邊唯一的溫暖,如果宋七不記得……
陸祁忽然一頓,鴉羽樣睫毛微顫,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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