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祁背對一眾目光,往自己來時的位置走,他的衣角忽然被抓住。
陸祁扭頭垂眸,看向趴在地上滿臉悲憤的人,他目光無波無瀾,卻讓趴在地上雙眼通紅臉色蒼白的弟子,脊背汗毛都立了起來。
弟子惡狠狠地擦掉嘴角鮮血,目眥欲裂控訴:“為什麼,為什麼殿下有扭轉乾坤之力,卻不早施以援手!”
“藍河!別說了!”袁柯手腳並用地跑過來,拉開藍河扶他起來,顫抖出聲,“殿下莫怪。”
藍河已經快瘋魔了:“若是殿下早點出手!就不會死這麼多人!殿下!你的心是石頭嗎!”
迴音響徹這片區域,無人敢出聲,都頂著傷痛,膽顫心驚的看著相互對立的三人。
藍河雖然魯莽,可他問出了所有人的心裡話。
但他們眼裡那名謫仙一般的強大男人,沒有一句辯解,就像只是聽見風聲後,緩緩離去了。
單建德站在樹下,捂著自己受傷的手臂,盯著陸祁的背影胸膛漸漸起伏。
他也……不明白。
為什麼,殿下連自己國所屬的宗門,都不願救助一下。
難道殿下當年說出要與國主決裂的話,是真的嗎?
殿下他……實在是冷血至極,叫人失望。
另一邊。
宋七打量著大家休息好了,差不多該轉移陣地,出去探路的福年年回來,猛喝幾口水:“宋姐,咱們好像不用挪位置了,那邊戰鬥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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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所有人都注視了過來。
“人還都在嗎?”
“怎麼回事?是兇獸贏了還是七宗贏了?”
“別是都全軍覆沒了吧?”
“沒有沒有。”福年年忙對提出疑問的眾人擺手,艱難嚥下水,其實她探路的時候,就聽見出來的那個地方,兇獸的叫聲呈現悽慘漸消之勢。
福年年掙扎了一小下,迂迴過去看了,正好看見藍河等人在指責陸祁。
“但是殺殿居然不為自己辯解誒,你們說他是不是真像藍河說的那樣,心裡特別冷血,就連自己國的宗門也不在意?”福年年攤著雙手大為不解。
溪明流抖開扇子,略微思索:“不確定,不過袁柯、藍河和單建德都是朱烈宗的關門弟子,朱烈宗位於第三宗,是朱焰國的第二大宗,殺殿此舉,實在令人心寒。”
蕭靖早碰了碰發呆的宋七胳膊:“你說句話。”
宋七盯著地面被壓倒的野草,瞳孔微顫。
聽見這一訊息的時候,她腦袋裡一片空白。
記憶裡的小陸祁笑意盈盈,眉宇間有化不開的愁雲,他不顧身份,也會為奴隸們求得一線生機。
明知黃金符籠會禁錮他一生,卻為了朱焰和他姐姐,自願進入。
他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讓他能眼睜睜看著數千人進入死局,面對別人的指責,也一言不發?
宋七捏了捏兜裡的福娃娃,朝著來時路堅定抬眼:“結束了,法船也該來接了,咱們回去。”
福年年:“哎!宋姐你慢點啊!你是符籙師又不是煉體師!跑那麼快乾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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