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的血色,一點點褪去。
閻甜甜眼睛都沒眨一下,抓住那兩根棍子,反手往他們身上輪過去。
至於手上的木棍,輕輕一折,便斷了。
吳家林看得瞠目結舌。
原來,閻甜甜說的,是真的。
她不是那麼好惹的。
徒手就能折斷那麼粗的木棍。
這完全顛覆了他心中女神模樣,跌跌撞撞往外面跑。
連盛山荇都被嚇到了,悄悄後退一步,“你身手這麼強,牛叉!”
閻甜甜可不是想要他誇一句牛叉。
她從小就是品學兼優的好學生,連假都沒請過。
長這麼大,還沒打傷過這麼多人。
手一軟,木棍掉在地上。
掃了眼地上躺著的人,她眼眶起了一層水霧,開始後怕起來。
沒死吧?
“……我真沒用力。”
她一直都剋制著的。
當時腦子衝昏了頭腦,只知道不能讓別人欺負他。
盛山荇:“……”
到底還是個小女生,這會六神無主,下意識往喜歡的人身邊靠,想要有個依靠。
盛鋼鐵屏住呼吸後退兩步,“男女授受不親。”
下一秒,又覺得這話太渣,忙改口,“我相信你,沒用力。”
語氣並不那麼真。
閻甜甜愣愣盯著他一會,半晌,眼淚從眼眶裡滾出來。
她有自己的驕傲,別開頭,不讓盛山荇看。
沒哭出聲,那輕微顫抖的雙肩更是惹人心疼。
盛山荇見過女生哭,那些都不是他弄哭的,所以不用哄。
面前這個……不哄不行的。
也沒人教過他怎麼哄。
“你別哭啊,”他急得跺腳,林子裡只剩下風聲。
靈機一動,他撿起不遠處的書包,從裡面翻出一盒香膏,塞到她身上。
“這是什麼?”
“這是香膏,我家小祖宗做的,”他都沒捨得用,“送給你了。”
閻甜甜吸了口氣,垂眸望著那小巧的陶瓷盒子。
慌亂的心,漸漸冷靜下來。
盛山荇嘆氣,這次事情,肯定得叫家長了。
不知道康雯和盛平怎麼收拾他。
“明天老師問你話,你就是這些人都是我打的,”盛山荇指了指地上躺著的人,“知道嗎?”
“他們是我打的。”
可你幫了我,做人最忌諱玩恩負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