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甜甜你……”
“別說話!”
閻甜甜現在精神緊繃,側頭打斷了盛山荇的話,看向吳家林的眼神又充滿防備。
吳家林沒有心絞痛的疾病,但他此刻很明白,什麼叫心裡不舒坦。
他不打女人,伸手去拉她,“甜甜你讓開。”
閻甜甜擰了擰眉心,她多麼想身後的人也這麼叫她的名字。
扔燙手山芋般拂開對方的手,“我們不熟,你別這麼喊我。”
誰知道她這輕輕一推,吳家林踉蹌後退三四步,差點後仰摔倒在地,幸好身後的人扶著他。
吳家林有絲絲不可思議。
閻甜甜一顆心懸到嗓子眼,有些心虛別開眼,“我沒用力,就輕輕推了一下。”
“盛山荇你快跑。”
她身高一六五,身材嬌小,一陣風就能吹到,還不保護他?
姑娘秀髮炸成丸子頭,扭頭時,那丸子頭往他下巴處掃。
掃得下巴發癢。
他撓了撓,心坎也起了些漣漪,“該跑的是你吧?”
這姑娘腦回路有點奇怪。
“速戰速決!”
吳家林大手一揮,已經不想耗在這裡了。
眼裡萃著兩簇火焰,熊熊燃燒。
等收拾了盛山荇,早晚有一天,閻甜甜會喜歡他。
七人手裡拿著木棍,舉過頭頂往盛山荇身上砸。
“打斷他的腿!”
盛山荇家都是種地的,沒權沒勢。
據說去年開了傢什麼破網店,估計掙不到什麼錢,否則,盛平兩夫妻為什麼還起早貪黑去林場?
不像他家,鎮上有後臺。
那群所謂的“兄弟”,也很仗義,指哪咬哪。
閻甜甜:“你們別逼我!”
盛山荇下意識伸手護她腦袋。
無關情愛,那是自幼融在骨子裡的教養。
閻甜甜比他還快一步,雙手抓住那棍子,輕輕推了一下,兩個男生就倒在地上。
四仰八叉,疼得齜牙咧嘴。
閻甜甜拿著兩根木棍,耍花槍似的,俯首一掃。
四五人被絆倒,捂著又疼又麻的雙腿,叫苦連天。
這群男生平日一起逃課,一起打球,感情深厚。
兄弟被欺負了,管對方是男是女,照打無誤!
反正又不是他們的暗戀物件。
“負心女!”
兩個被推倒的男生罵完,撿起散落在地的木棍,往閻甜甜腦袋砸過去——
盛山荇想拉回閻甜甜,雙腿跟灌了鉛似的,無法挪步。
要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