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士元二人呆在小彌天陣之中修養些許,恢復元氣之後,這才熟門熟路離開小彌天陣。
小彌天陣已經復刻下來,回宗之後自可與蘇珍覆盤。
看著遍地屍體,鮮血早已流乾,柳士元有些黯然,這就是凡人,壽命不長久,偉力不加身。遇上那五個魔道修士,死亡是註定之事。
馮柳感知到柳士元的思緒,上前握住柳士元的手,寬慰道:“士元哥哥,事已如此,不如讓他們入土為安吧。”
柳士元點頭,除此之外已無他法,於是隨馮柳一同施法掀動水土,將商隊馬屁一同掩埋起來。
不多時,兩道身影徑直落下,是劉錦與林則天。
柳士元與馮柳適時上前拜見。二人點頭,柳士元開口問道:“劉師伯,林師叔,不知結果如何?”
馮柳對這一問題也很關心,劉錦說道:“被他逃了,不過無需擔心他再來犯。”
林則天看了劉錦一眼,不知為何劉錦不將實情告知,看來那救走之人身份有問題。
林則天配合說道:“嗯,那人被本座打退,受了些傷,短期之內應該不會再出現。”
柳士元點頭,雖然有些疑點,兩大高手一同出馬還讓對方逃了,雖然有這可能,但劉錦是陣法宗師,這逃跑的可能性就另說了。
馮柳與蒹葭熟悉,也想到這個可能,但她沒有多說什麼,而是與柳士元心語傳話交流。
“師伯,第一枚玉簡關乎宗門前輩下落,不知結果如何?”
柳士元見幕後之人已經退避,於是將話題重新拉到玉簡一事上來,這裡面他也算是有些功勞,所以開口詢問也不為過。
“這事宗門內卜算高手已經卜算出來,此行便是要帶你們一同前去。”
“我們?”柳士元皺眉思考,試著問道:“與蒹葭有關?”
林則天暗自腹誹,這小子腦子轉得也太快了些,衝兒怎就差了些。天地門自此事之後也透過卜算算出此事,他是經手人,自然對這事情清楚。
劉錦沒有回答,而是對身邊林則天說道:“此事尚未明朗,還請天地門幫忙遮掩天機,以防不測。”
“自無不可。”林則天點頭,天地門陰差陽錯介入此事,能解開誤會已是不錯,問道宗可是一個大客戶來著,在不交惡的情況下,自然還是交好為好。
“如此,若有緣,便在包子山相見。”劉錦腳下一踏,幾道流光飛舞,纏繞在柳士元馮柳身邊,三人瞬間不見,只留下林則天兀自一人。
“包子山?也對,時間也很接近了。”林則天身形也是消散…
朝奉國首都,在劉錦展開實力威壓下,由神靈引進入城。
一行人在朝奉國都行走,免不了招來異樣目光。皇帝親自相迎,百官追隨在後不說,便是一些平民見到,也有異樣想法。
原本柳士元打算低調進城的,藉助幻術或者隱身術法隱藏身形進城。但劉錦卻是直接反對,偶爾的人前顯聖能讓信眾更加信奉問道宗。
問道宗原本就是在北海道場修行,大陸之上只是建立道院為宗門提供血液。朝奉國雖然信奉問道宗,但宗門觸手並沒有多少觸及,道院居所也僅僅只有國都而已,由欽天監之人居住,而這向來也只有達官貴人前來進獻香火,只看國家只有蒹葭一人有此機緣便以說明問題。
柳士元進城之後稍微觀看了一番,比起天龍王朝,這毗鄰之國倒是顯得小氣了些。
“蒹葭呢?”劉錦進了御書房,直接向皇帝開口問道。
蒹葭貴為公主之身,如今又是修士,想必作為“父親”的,應該時刻關注著才對。
老皇帝原本還想設宴款待,試探三人的目的,畢竟這三人進城有些過於隆重。不料劉錦直接指示進御書房議事,一進門又直接詢問蒹葭情況。
這才放下心來,扭頭望向一旁的白臉老人,老人會意,尖著嗓子彎腰拱手道:“啟稟仙長,公主進了祖廟後,便不知所蹤。”
不是老皇帝不願回答,而是雜事煩亂,事情經手人較為清楚。他只是在蒹葭消失不久之時派人著手調查關注過,但當時祖廟並無異常,問過神靈也無甚發現,最後在神靈的寬慰下也只好安慰蒹葭不辭而別。
如今既然有人來尋,想必蒹葭是失蹤而不是離開。
“祖廟?”
劉錦橫眉豎眼,一聽蒹葭失蹤,當下酒想以氣勢壓迫。
柳士元適時上前與老太監交流,以劉錦的古怪脾氣,聽到此言脾氣能好才怪。
果然,老太監一看劉錦橫眉倒豎,後背發涼,腳底發軟,但又不好直接倒下,只好側著身子不讓眾人看見窘態。
“老人家不妨直說,蒹葭公主回家之後的具體情況。”
“這…”老太監撇了皇帝一眼,見其沒有反對,只好與柳士元說話:“公主回家之後,與王上王后舐犢情深了好幾個月,不久便提出要看族譜,說是宗門給她的任務。王上喜愛公主,便應允了。”